臨了,關管事還告誡道:伺候這沈姑娘,不能有絲毫的怠慢。
起初她們都以為這沈姑娘既然是陵王的女人,身嬌體貴的,自然不好伺候,沒承想,這女子非但好說話, 沒有架子,還成天只知道睡覺。
伺候一個愛睡懶覺的人,那敢情是一份閒差啊。
是以,她們都很是慶幸,覺得這差事也太輕鬆了。
到了晚上,陵王身穿鎧甲風塵僕僕而歸,那英姿颯爽的模樣惹得幾名丫頭春心蕩漾。
陵王一進門, 就在外間讓她們把鎧甲給脫了,幾個丫頭在給他卸甲之時, 他引頸往內屋望著,問道:“她人呢?”
碧玉自然知道他的是誰,連忙回話:“沈姑娘今日早早就睡下了。”
她明顯能感覺到,陵王殿下在聽到這話後,表情有幾分失落。很快,陵王又開口問話:
“她今天狀態怎麼樣,吃的多不多?”
從關管事口中已經得知這沈姑娘在陵王殿下心中的份量可不輕,此刻見他每句話都離不開沈姑娘,正是印證了關管事的話。
碧玉不敢有絲毫敷衍,細細向他稟告了沈姑娘一天的行事。包括她今日睡了多久, 什麼時候睡的又是什麼時候起的,早膳用了哪些,午膳又吃了什麼菜, 吐過一次, 晚上用的就少了一點。
陵王點了點頭。
一旁的惠安見陵王殿下聽得認真, 又接話道:“今天沈姑娘在廊下坐了好一會,一直盯著樹梢上的小鳥看,我猜姑娘是不是想養只鳥啊?”
趙彥一聽這話,不由得一笑:“她這哪是想養鳥,分明是嚮往外頭的自由罷了。”
聽陵王這麼一說,碧玉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殿下說得對,今天奴婢們給沈姑娘梳了個很精緻的髮髻,明明很漂亮的,但沈姑娘說她成天呆在屋裡頭,沒必要那麼大費周章,又讓奴婢們給卸了。”
“哦?”
陵王突然來了興致,追問道:“是個什麼樣的髮髻?”
要知道那小妮子從不願在妝容上花心思,在淮城時,身為淮城主母,頭髮從沒有過多的裝飾,永遠都是簡簡單單地用一枝玉簪挽起。
碧玉見狀,興致勃勃地描述道:“是望仙髻,沈姑娘長得那麼好看,梳上那望仙髻,明媚動人,跟個仙女一樣。”
“是嗎?本王倒是想看看……”
趙彥沐浴過後,帶著一身清爽進了內屋,女人在被窩裡睡得很香, 他吹熄了燭火,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女人睡得很沉,他躺在一旁單手支撐著身子,細細打量著她的眉眼。
月光朦朧透過窗欞,黑暗中,依稀能看到女人姣好的面容,沉靜淡雅……歲月靜好。
他明知她在睡覺之時不喜人打擾,偏偏忍不住用手指描畫著她的眉眼。
沉睡中的人兒微微蹙眉,伸手拂開他的手。
趙彥不由得啞笑,那被拂開的手再度作惡,在她臉龐上走了一圈,目標一轉,順著下頜往下。
正當他手指頭來到女人的衣領,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了他那不甚規矩的食指。
沈青眯著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覺幹什麼呢?”.
趙彥湊到她耳邊,小聲耳語道:“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沈青沉默了一會,她已經明顯感覺那貼著自己的他的體溫變得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