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猶豫了一下:“那我豈非很無聊?”說話間,她翻了個身,湊到了男人跟前:
“這樣吧,你把大石調到這來,他是39司的,這人是我在這認識的第一個朋友,讓他來陪我說說話解解悶。”
這男人精得很,大石是否安然無恙,自己得親眼確認了才算。
男人怎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看了她一眼,回了她一個無稜兩可的答案:“再說吧。”
說罷,就閉上雙眸,一副懶得再跟她溝通的模樣。
沈青呶了呶嘴,還想說什麼,下一刻,她看到了男人眼底下的疲憊,終是忍住了。
她緩緩低下頭,輕輕靠在男人胸前,也閉上了眼簾。
趙彥憐香惜玉,看在他的女人生了病的份上,沒再像先前那樣動不動就碰她。
只是偶爾擁著她而眠。
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沈青也不再鬧騰,白天在軍輦上躺著,晚上在男人的營帳內歇息,安心休養。
兩人相敬如賓,平安無事過了兩天。
在行軍途中,沈青掀起簾子,看著前後黑壓壓計程車兵,心中感概萬千,試問自己也是意志力堅強之人,步行短短數天已經撐不住,可見這茫茫人海中一兵一卒都是極其的不容易。
她放下簾子,回到了原位。
趙彥上了輦,見她百無聊賴地癱在車廂裡,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隨手丟給她一本書冊。
沈青接過來一看,竟是一本民間怪談,頓時來了精神。翻身坐起,就看了起來。
趙彥見狀,嘴角噙著笑。
這女人其實很容易滿足,只要給她一本書,就能安靜一整天。
沈青看書看得專注,也不知道男人什麼時候離開了車輦。
晚上,安營紮寨後,趙彥圍著營地大範圍巡視了一圈,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見女人坐在桌前就著燭光翻著書,蠟燭光線映在她臉上,五官精緻柔美,那雙眸在燭光下如星辰般好看。
她看得相當的專注,連自己進來了都不知道。
由早看到晚,眼睛還要不要了?
趙彥臉一沉,走過去把她手上的書奪了過來。
沈青愕然抬頭,看著他:“你幹嘛?”
“別看了,休息。”
“我整天都在休息。”她說。
“我是說讓你眼睛休息。”
“沒必要,這書字型那麼大,對視力沒什麼影響的。”她還想把書給拿回來。
趙彥卻把書放在了背後,她夠不著,不由得瞪視著他:“我太無聊了,連書都不給看麼?”
他想了想:“出去吧,他們在外頭堆了篝火,燒野豬呢。”
聞言,沈青眼睛一亮:“真的?你是說我可以出去?”
見男人點點頭,沈青也顧不上那書了,興味盎然地轉身就要出營帳,趙彥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了她的後衣領。
沈青一臉不滿地扭頭,看著他:“幹嘛,你要反悔?”
“你等我一下。”男人走了出去,沒一會功夫,回來遞給她一套衣裳,她接過來開啟一看,是一套兵服,她立馬會過意,也顧不上男人在場,轉身匆匆換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