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止不住,她快步跑到邊上,衝著一名站哨的衛兵求助:“兄臺,請問有沒有水?”
那名衛兵把別在腰間的水囊交給了她。
“謝謝!”她接過水囊開啟蓋子,仰頭就喝了起來,水喝到一半,突然有人在後頭拍了她的後背一下。
後面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兄弟,原來你在這啊,讓我好找。”
這一拍,沈青差點沒讓水給嗆死,然而,也把她的咳嗽止住了。
她莫名回頭,站在自己身後的竟是昨日拿匕首指著自已腦門的劉伯亭。
“劉將軍。”她衝劉伯亭招呼了一聲,轉頭把手上的水囊交還給了一旁的哨兵。
劉伯亭一看便知她這水囊是從哨兵那借來的,於是替她道了聲謝:“謝了……”
那哨兵連忙衝他鞠了個躬。
沈青看著跟前這位劉將領,問道:“劉將軍找我何事?”
劉伯亭絲毫不見外,伸手一把環住了她的肩膀,很是親熱地說道:“兄弟,真不好意思,昨日我冒犯了,見諒見諒。”說罷,扭頭望著她,問道:“你沒生我的氣吧?”
沈青搖了搖頭。
劉伯亭見狀,一掌拍在了她左肩上。
這人手上力氣還不小,沈青被他拍得骨頭都生痛,秀眉不由得蹙起。
劉伯亭沒留意到她的不適,一臉豪爽地說道:“走,我請你喝酒。”
沈青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這裡有酒?”要知道,軍法有文規定,行軍途中是禁酒的,這麼久以來,她也沒見趙彥沾過酒。
劉伯亭一臉尷尬地衝著她笑:
“呵呵,有點私藏,我那是甜酒,其實也算不上是酒,度數很低的,你可不向跟大將軍告我的狀啊。走吧,咱哥倆偷偷喝兩杯怎麼樣?”說罷,他衝著她做了個喝酒的手勢。
沈青看了看四周,好奇心起,點了點頭:“成。”
劉伯亭見狀,大喜,他是個酒鬼,無酒不歡,出征前就私下藏了壇酒,當然,也正如他所說的,那並不是實際意義上的酒,就是給娘們喝的,度數很低。
他就是帶在路上,解解饞。
但帶是帶了,一直沒敢拿出來喝,嘴饞得很,他也一直忍著,這會,終於找到藉口能喝上了。
就這樣,劉伯亭摟著沈青的肩,把她領到了他的營帳去。
沈青很少喝酒,但也不是不能喝,劉伯亭也沒說謊,那酒的確是甜酒,度數很低,很適應女人喝的。
只是她自知腸胃不好,這酒雖不烈,但刺激性還是有的,自是不敢多喝。
一罈酒,她只抿了小兩口,倒是這劉伯亭,不停地自己灌自己,喝得好不痛快。
酒桌上最能交到朋友,這個劉將軍,儼然已拿她沈青當自己人,一口一個沈兄弟地叫著。
喝了沒幾口,人不醉而自醉,開始倒水一樣向她傾訴他的心事。
沈青本就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他說著,她聽著,兩人把酒言歡。待她要告辭之時,這劉伯亭甚至對其依依不捨,大言相見恨晚,把沈青給逗笑了。
接下來的兩天,劉伯亭是一得空就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