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家弟子，並未梯度。”

覺然微笑，解釋道：“不過余天象師兄卻是師祖最為喜愛的關門親傳弟子。”

頓了頓，覺然笑問道：“師弟是如何猜到的？”

“這還不簡單。”

餘述攤了攤手，悶聲說道：“我從未拜師，自然沒有什麼師門，但你又口口聲聲喊我師弟，這麼看的話，那就只能是從我那死鬼老爹那邊論的關係了。”

“阿彌陀佛。”

覺然微笑，道：“師弟聰慧。”

“呵呵。”

餘述敷衍的扯了扯嘴角，神色黯然，忽然直勾勾的盯著覺然，問道：“所以……在我那爹已經死了十幾年後的今天，你那個師祖讓你來找我是想幹啥？”

“師祖命我前來尋餘述師弟，邀請師弟前往龍華寺。”

覺然輕聲說道：“畢竟師弟乃是天象師叔的遺孤，師祖他……”

“打住打住。”

餘述擺著手打斷了覺然的話，不屑說道：“你們和尚不是都講究六根清淨，不惹塵埃什麼的麼？怎麼，人死那麼多年都沒出現過，現在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有個最喜歡的弟子，然後又無意間得知那位弟子有個遺孤，所以想玩一下天倫之樂那套？”

“……”

覺然輕聲嘆息：“師弟心中有怨氣。”

“呵，並沒有。”

餘述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懶洋洋的靠在床上說道：“只是我尋思著我那老爹都已經死了十幾年，我咋也從來都沒聽說過原來他還有個師父呢？現在你突然冒出來讓我喊你師兄，說要帶我認祖歸宗……呵呵，臣妾做不到啊。”

“此中緣由，卻是十分複雜。”

覺然再次嘆息，看向餘述的眼神之中帶著絲疼惜：“事實上，自天象師叔離世後，師祖始終都在關注著師弟的生活，只不過種種原因，才選擇了讓師弟自由成長。”

“自由成長？”

餘述眼神微冷，旋即衝著覺然淡笑道：“放心，我就算有怨氣也不是衝你們的。不過既然早就做出選擇，那就讓我一直自由成長下去唄，現在又冒出來幹啥。”

“我……”

覺然剛剛開口，就被餘述打斷。

“你不用說了，請回吧。”

餘述揮了揮手，神色冷漠，態度堅決。

覺然微頓，旋即雙手合十道：“師弟就不想知道天象師叔的真正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