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苛呆呆望著河水,緊接著又拾起一塊石子,扔進河水。
“撲通”一聲。
“哈哈哈,我知道了!”南苛挺身站起:“石子打進水面,和水面接觸的一瞬間,水面會因為石子的力道做出反應,也就會濺起水花,若是內力也是如此呢?”
想到此,南苛倒是發愁了:“早知道把歌笑找來了,還能有個陪練的……”
南苛放下離斷劍,舉起右手,朝自己的胸口猶豫幾秒,而後猛地一捶。
“咳咳,哈哈哈我就知道這樣是可以的……咳咳。”南苛一邊咳嗽一邊大笑著。
“方才我捶自己胸口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內力匯聚到了胸口處,也就是說,只要對方的攻擊我能知道是打向何處的,便可以用化勁減少傷害。”
南苛大喜,這塊難啃的骨頭終於被他咬開了一個邊角。
大喜過後南苛又皺起眉頭:“可是對手的攻擊我並非能全部看清,因此目前化勁對我來說也只能說是不穩定的一種防禦手段,目前只能在恰當的時機,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要當做殺手鐧來使用了!”
南苛提起劍,心情大好,繼續練起來。
春來乍暖還寒,生命氣息在北域逐漸蓬勃,不見山山頂依舊是一片冰雪天地,山下已是草長鶯飛。
半月時間過得很快,北域大比轉眼就是明日。
“南苛,南苛!”南苛在校場上扎著馬步,打著木人樁,聽見這咋咋呼呼的喊叫聲便知道是韓歌笑。
韓歌笑一路小跑:“南苛!可算找到你了,明天就是大比了,魏教頭叫我來問問你,你的傷勢,沒問題吧?”韓歌笑氣喘吁吁說到。
南苛無奈:“我早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直接跟魏教頭說一聲不就是了。”
“我也是這麼說的!他非叫我問的確切些,聽說這次大比要去陽城,會有三部首領來觀禮,我娘也會來,教頭他們也不想出了什麼差錯,說是萬一你傷勢未痊癒,在擂臺上失手被打死了……”
話音未落,南苛連忙打斷到:“停,停,停,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嗎?什麼叫被人打死,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韓歌笑憨憨一笑:“嘿嘿,我這不是擔心嗎,再說我身子骨可比你小子結實多了,對了,你那《遊蛇》練得怎麼樣了,我的《虎行》可是已經有了幾分樣子了,可別到時候嚇你一跳!”
南苛笑笑,自從半月前他摸到了化勁門檻,這些日子也自然是沒放下練習,如今但凡是他能看見的攻擊皆可以用化勁來減小傷害,但也僅限於威力不大的拳腳、鈍器,若是一刀砍在身上,縱使銅皮鐵骨也會留下傷痕。
“廢話真多,你現在打不打得過我還說不定呢,明天你就瞧好吧!”
“對了,南苛,剛才我聽見呼律己他們說話,說是有些需要重點注意的對手,你也稍微留意一下,聽說很多從未來過預備營的人,我只聽到一個是百花部的耶律治,這個人可是有些說法了,他一直在百花部中學習百花部獨門的暗器之法和一些迷幻之術,還有用毒的、用奇兵的一大堆,全是各部中修習秘術的人,總之全是些使我們沒見過的本事的厲害傢伙!”
南苛點點頭,他也清楚,其實在北域十七部中有許多部族都有其密不外傳的功法秘術,每年都有一些孩子會被選中,不如預備營,而是去修習部族中的秘術,等到十二歲的大比再與整個北域的孩子一較長短,往年大比也皆是如此。
“從未見過的對手嗎?”南苛眼中隱隱燃起鬥志,畢竟不過十二歲的孩子,此時無論是他,或是韓歌笑、呼律己等等,都對這群有著神秘色彩的人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