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苛臉上掛笑,心裡已經是罵透了周窮酸:要不叫你是窮酸!
“周老師,別介啊,您都說了,這是好料子!好料子不才配得上您的手藝嗎?”
周窮酸猶豫一會兒停筆:“也不是不行,但是有條件!”
此言一出南苛頓時臉上樂開了花,有條件就行!就怕你啥都不要,那才麻煩。
“周某人生平有三好,一是鑄天下良兵,如今倒是不太喜歡了,二是詩書字畫,畢竟腹有詩書氣自華,你們也看得出我和那些武夫截然不同的氣質!三是天下珍饈美食,也不為難你,南朝的美食種類繁多,可南北隔山,如今局勢更是動盪,也不要求你去南朝找些什麼,在北域最好的廚子你們也見過……”說著口水已經流了下來。
南苛心中一陣大罵:你有氣質,你有什麼氣質,窮酸也算氣質?嘴饞就嘴饞,還又珍饈又美食的,臭矯情!
周窮酸吸了下口水,繼續道:“咳,咳,這北域最好的廚子就是上次帶著預備軍來的那個胖老頭,別看的長得像個球,穿的也破破爛爛的,但那手藝……是真沒的說!所以呢,你要不去給我找些大家的名人字畫,要不呢,就去陽城叫那胖老頭給我弄點好吃的!”
說罷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離開,提起枯枝又寫了起來。
“南苛,現在怎麼辦啊?我們該去找字畫還是去預備軍找那胖老頭啊?”回去路上韓歌笑問到。
“北域本就尚武不崇文,更別說名人字畫了,即便是偶爾有南朝的大家字畫傳進來,也被那些大家族視作珍寶,姑母倒是有些收藏,可價值珍貴,也不好直接討要,現在看來,那胖老頭是唯一的突破點了!”
韓歌笑點點頭,對於分析形式這方面,他從來都對南苛佩服的很,不過也不得不如此,畢竟以他韓大蠻子的聰明才智,能知道下雨往家跑就已經很好了。
“預備軍,在陽城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嘎嘎姐姐。”南苛隨口到。
“是啊,上次跟我組隊的胡大哥也不知道在不在。”
“胡大哥?哪個胡大哥?”南苛問到。
“胡大哥就是胡大哥啊,哦,你說名字啊,他叫胡斑冬,拗口的很!”
胡斑冬!南苛當時心中一驚,此人物在北域名頭可響的很,每年大比都是第一,一杆長槍往往只見寒芒,戰鬥便已經結束了。
“歌笑,你……你確定他叫胡斑冬?”
韓歌笑反倒嬉笑起來:“南苛,看來你也不是很聰明嗎,要不就是之前大比叫人家打壞了耳朵吧?連話都聽不清了,就是胡斑冬啊,怎麼了?”
南苛不屑理他,當時組隊的時候,哪怕韓歌笑不知道對方身份都一陣上躥下跳的問這問那,要是真叫他得知了這就是北域青年代的第一人,還不把房頂都掀了。
二人去營裡借了兩匹馬,一前一後便奔南城去了。
在陽城,幾乎見不到尋常百姓,除去兵卒就是馬伕、鐵匠一類,整座城池都時時刻刻提防著敵人突襲。
“下馬!陽城內無事不得騎馬!”陽城北城門口的守衛呵斥。
二人乖乖拴馬,陽城不行馬的規矩自建城之初便有,除非戰事起或要事傳達,亦或是如大比之類盛會舉辦,否則任何人不許在此城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