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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自北來天下知 兩個林家

古雄背過身去,揮手散去兩個守門的守衛,扭頭低聲到:“林家。”

南苛眼神一亮,心思活絡起來,這南朝天下的林家或許有不少,但能掏出十萬兩銀票的林家大概就只有一個了——京城林家,宰相林少華的宰相府!

南苛低頭默聲:“林少華……”

古雄卻是搖了搖頭:“是也不是,在林少華成了宰相後的第二年,其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林少平不知是因為什麼,與林少華鬧掰,帶走府上無數金銀財寶搬出了京城林府,跑到清州山野開辦了宏錦錢莊,也就是清州林家,至於賈氏商行嘛,也好理解,林少平的妻子姓賈。”

南苛點點頭,清州巨賈,又背靠當朝宰相,這寶貝倒是難搶了。

古雄忽然抬起頭,說了句叫南苛摸不著頭腦的話:“咦?天上雲聚起來了,好像要下雨了,哦,原來是中間有一雙小鳳凰!”

南苛抬起頭看了看天上,只見萬里無雲,一片晴空,回過神來剛要開口詢問,那古雄已是不見了人影。

…………

“快點!兄長!趕快回清州!”一駕馬車拼命的跑著,駕車人一扇斗笠遮住面龐,此時正拼命的揮舞著馬鞭,車廂內一個清秀女子,豆蔻年華,卻是滿臉寫著焦急。

官道兩側的樹林間,偶有沙沙的樹葉響,或是松鼠,或是風聲,可落在了這兄妹二人的耳中,卻是草木皆兵。

此二人正是清州林家林少平的一雙兒女,林如龍,林如鳳。

…………

南苛回到慶荔城那賣馬老伯的攤位上,買走了那三兩五錢的北域大馬,順手買了一份南朝地圖,此刻正直往清州而去,至於古雄臨走前所說的話,他已經完全想清楚了,“拍賣會上臥虎藏龍,知道清州林家情況的絕不止古雄一個人,一定有人已經知道是林家買走了《離歌笑浮雲》,這便是天上的雲聚在了一起,高手多了,自然就是要下雨了,只不過是一場腥風血雨!而古雄最後一句話裡的一雙小鳳凰,只怕是這買走功法的人正是林少平的一雙兒女!”

南苛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不過卻是想不明白那古雄為何要把這秘密告訴自己。

…………

慶荔城中,古雄買了一串葡萄,往嘴裡塞一顆,吐出皮來,點點頭喃喃自語:“這個季節確實是個吃葡萄的好季節……小孩子有點口味,可惜還是太年輕,那麼一把劍,也不知道用塊布包起來,劍上還鑲顆玉,真當天下人沒見識,老子剛剛才賣了一顆!管你是什麼人呢,去摻一腳吧!天下終歸是年輕人的,我們這幫老頭子,該下場嘍!”

…………

南苛倒是當真忽略了,與逐浪白龍一戰後便把劍背在了背上,或許是在南朝呆了幾天,不夠謹慎了,也或許是那點兒臭顯擺的勁兒又出來了……

此時南苛一手揮著馬鞭,一手拿著地圖,在北域多年,騎馬本事自然是不在話下,尤其騎的還是再熟悉不過的北域馬,韁繩這東西,有沒有對他而言都一樣。

“清州?我記得之前看那份天下榜單,那排第六的俏劍姑李歡顏便是住在清州,還有這之前韓不生論劍天下的狼楓山竟然也在清州,不錯,走這一趟就算沒拿到功法倒也不算白走。”

南苛拍拍大馬的脖頸,馬兒當即嘶鳴一聲,“乖,好馬兒,現在辛苦一些,等到時候哥哥給你買上好的草料!”

那馬兒似是通人性,一雙馬蹄疾馳更甚。南苛在心中默唸有緣,要知道南朝的商客去往北域賣貨,回程時頂多買些北域的貨物,不然是無法透過不見山狹窄的地下水道的,可這北域的馬兒竟是能到了南朝,唯一的解釋就是在馬兒還處於幼年時就被透過水道帶回了南朝,如若不然,就是南朝商人發現了其他的寬闊水道,不過這一點倒是不太可能,就算是真的發現了,也早就被南朝軍隊團團圍起了,哪還能留給商客行商。

…………

正當南苛趕往清州之時,清州一座形狀怪異的小山,山形若遠觀如一隻狼頭,正長開血盆大口衝著天空嘶吼,山上長滿了楓樹,此時暑夏,滿山還是綠油油的葉子。

山頂一處洞穴,一個青衣男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張獸皮石床上打著呼嚕。

“喂!周羨歡!什麼時辰了!還他孃的睡!”一個聲音從洞口傳入,在巖壁只見四處穿行,巨大的迴音嚇的周窮酸打了個激靈,從獸皮石床上彈起:“鄭梓山你大爺的!拉著老子喝了一宿的酒,你醒酒了就不關老子死活了,你在瞎叫老子非把你嘴抽爛!”說完背過身去又要睡覺。

洞口走進一個身影,身高八尺,體型健碩卻又不似那些武夫彪悍,臉型瘦長,五官端正,乍一看倒像是個教書先生,此人正是南朝大劍師鄭梓山。

鄭梓山一身深綠色衣裝,一根桃木簪子束起滿頭黑髮,露出已然斑白的鬢角,背上揹著一把大劍,劍長七尺,直要拖到了地上,正是舍名劍。

鄭梓山從背上取下舍名劍,隨手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手上輕飄飄的,但劍與石桌交匯的一剎那卻是發出一聲巨響,將周窮酸再一次嚇醒。周窮酸面露怒氣,從床上一躍而下,揪著鄭梓山的頭髮鬍子按在地上便開始撕打,那鄭梓山也不慣著,二人扭打起來,此情此景若是叫尋常人看見了,還道是兩個賭棍鬧事,絕不會有人將這二人往武林高手的方向想。

半炷香時間過去,二人皆是累的滿頭大汗,躺在地上。

周窮酸喘著粗氣:“姓鄭的,你說說你,韓不生都死了多少年了,還住在這麼個破石洞裡,昨晚上潮的我都快得上風溼了!”

鄭梓山笑笑:“當年打不過他,尋思在這兒多待幾年,或許那天他再回到這狼楓山論劍,我能佔些地利,誰知道他得了天下第一沒多久就去北域了,再有訊息就死了,我倒是在這住了小半輩子了。”

鄭梓山轉頭看向周窮酸:“你昨天說的是真的,還是喝醉了的胡話,韓不生真有個兒子?”

周窮酸啐了一口唾沫:“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死之前跟一個叫完顏雲茹的娘們兒好上了,他前腳剛死,他娘們兒就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生下個孩子跟他長得是一模一樣!性子都一樣,腦子一樣缺根弦!找的那個媳婦兒也不是善茬,一個人衝進莽剎國的軍陣,直接把領頭兒的給宰了,給人家都殺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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