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詩寫畢,南苛只覺醉上心頭,仰頭便呼呼大睡起來。
那孫二見狀,連忙跑去找了孫大。
“大哥,這怎麼辦,要不要現在……”孫二說著用手抹了抹脖子。
孫大面色犯難,壓低了嗓子:“誰知道他是真醉假醉啊,萬一是裝的,又或者沒醉全乎,那咱倆不是白死了!”
孫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點著大腦袋。
南苛從小到大也沒喝過多少酒,今日算是過量了,此時是全然醉了,兩眼一抹黑,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在船頭甲板上打著呼嚕。
那孫二豎著耳朵,溜著雙眼遠遠瞧著:“大哥,我瞧他是真醉了,要不試試?”
那孫大也是刀尖舔血的人物,叫孫二這麼一攛掇,心裡也是癢癢的,一咬牙一跺腳:“幹了!”
兩人熄了火光,孫大持一杆船槳,孫二握一柄魚叉,邁著碎步,心裡打著鼓朝南苛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夕雪劍上鑲嵌的玉石陡的閃出幾分光暈,“撲通”接連兩聲,孫家兩兄弟皆是倒在了地上,昏睡起來。
…………
無人掌舵,小船漂流一夜,順著水流擱淺在一處淺灘。
河上漂過一艘小船,是趁著暮色打魚歸來的漁船。
漁船船頭一個老人,沒剩幾顆的牙齒嚼著幾粒花生米,定睛一瞧,朝身後一個精壯的漢子說到:“喂!這哪兒來的船?富貴,去看看。”
“得嘞!”名叫富貴的青年頭綁一塊藍色麻布巾,跨著緩緩的水流朝著那前灘:“喂!船上有人嗎?”
南苛聞聲,不情不願的坐起,捂著有些偏頭痛的腦袋,環顧一圈才看見那站在河裡的富貴。
“敢問兄臺,這是何處啊?”南苛開口。
“這兒?這是洋州地界,不遠就是梧山城的碼頭,瞧這船旗,各位可是左蓮生先生的商船?”
此時那孫家二兄弟也捂著腦袋爬了起來,還沒搞清楚情況,那孫二便先開口到:“正是,我們是財源滾滾商會的。”
那富貴面露喜色,朝那漁船揮揮手大喊道:“爹!是左先生家的商船!”
那老人聞聲停下咀嚼,緩緩直起佝僂的身子,聲老但卻中氣十足:“當真?快幫幾位把船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