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的手腳也算利索,很快把三人要的東西打包好,一起放在一個大布包裡遞給了周窮酸。
“三位接下來可知道要往哪裡走啊?可以問小老兒我的。”那掌櫃的一臉笑意。
還不等周窮酸開口,三爺先是拒絕了:“多謝掌櫃的好意了,黃沙城我年輕時候也來過,也有一些朋友,自然知道該去哪裡。”
那掌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查的陰翳,面色卻依舊帶笑:“那便祝各位順風!”
才出了酒館,三爺低聲開口:“羨歡,盯好了身後!”
周窮酸與南苛皆是一愣,當即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三爺走江湖走了多少年,很多事情、細節他們察覺不到可不代表三爺看不透。
那酒館內,只見那掌櫃單手一揚,整個酒館內的酒客竟都是紛紛站起,自後門而出,赫然一個殺人越貨的黑店!
那掌櫃的給自己倒了杯酒,晃著酒杯喃喃道:“剛才就死了多省事兒啊,倒是可惜了兩個人才。”
周窮酸手裡捏著一把草料,身旁那毛驢兒此時饞的都快流出口水了,周窮酸卻是不敢有絲毫動作,時刻注意著周圍。
三爺耳朵一動,低聲到:“來了!”而後用嘴角輕輕咬下一截指甲,藏在嘴裡,隨時準備著。
“嗖!”只聽一聲破空,自三人背後而來一隻利箭,南苛眼神一動,夕雪劍的劍身一掃,當即將那利箭掃成兩段。
緊接著,竟是漫天的箭雨而來,周窮酸一把把三爺拽到自己身後,瞧了南苛一眼。
南苛也是心領神會,把劍鞘遞給周窮酸,丟下一句:“要是刮花了,師侄你可要賠給師叔!”
說完便朝著漫天的箭雨而去。
周窮酸破口大罵:“你這劍鞘還是老子打的!”
說完也起勢準備好應敵。
只見南苛一人一劍,直戳戳的朝著箭雨而來,一陣劍吟聲起,劍快如雷鳴,如一面盾牌,擋住面前無數跟箭矢。
周窮酸望著天上剩餘朝他而來的劍,眉眼一眯,以劍鞘為刀,起勢,雙眼微閉,而後猛地睜開,大吼一聲:“一!”
不過平平無奇的向前揮砍,沒有一點兒花招,劍鞘捲起一陣風,只見那飛來的箭矢似是在半空中被卸了力氣一般,竟是直愣愣的栽在地上。
南苛注意到,雙眼瞪得滾圓:內力嗎?不對啊,三爺不是說他內力淺薄嗎?
周窮酸翻手以劍鞘做了個收刀式,臉上淡定,目光卻是時不時的瞟向南苛和身後三爺的方向,心說:鄭梓山這王八蛋幹別的不行,他那霸劍的路子我用到刀上還真有點兒意思,只可惜這招數我只能用一次,內力已經耗的差不多了,再來一次可受不了了,難怪那個王八蛋能進天下前三,這種招數連著用,誰能受得了?
正當周窮酸洋洋得意之時,三爺神思一動,大喝到:身後!
周窮酸聞言大驚,轉身以那刀鞘刺出,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只見一個矮瘦的小個子,手持一柄大環刀,兩撇八字鬍一抖,轉身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