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苛三人著急忙慌的逃出了黃沙城,直到出了黃沙城,南苛和周窮酸才舒了一口長氣,三爺反倒更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羨歡,南老弟,小心些,有些不對勁。”三爺開口。
“師父,哪裡不對啊?我們不是都逃出來了嗎?”
三爺眉頭緊皺:“問題就出在這兒,算上我們在黃沙城被圍攻開始,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了,卻是不見這黃沙城的官兵有半點兒異動,當街殺人鬧出這麼大動靜,就算是離州治安差,也絕不該一個兵都沒見到!就好像……”
三爺還未說完,南苛接嘴到:“就好像他們知道我們必死無疑!”
三爺點點頭:“可這能叫我們必死的是什麼呢?無非逃不出天災和人禍這兩點,不是這沙漠中有危險,就是還會有厲害角色追來!”
漫天風沙吹過,聲音隆隆,自然盡情的展現他的力量與浩瀚,可這不絕於耳的風聲與沙石打磨聲音落在南苛耳朵裡卻是靜的可怕,這天地只見一瞬間似乎只剩下他們三人與那不絕於耳的風沙。
“呃啊!”突然,那毛驢兒一聲嘶鳴,一身灰黑色的毛皮不斷髮動,三人當時覺得不對勁,周窮酸一咬牙,翻下驢背,一手牽著韁繩,另一手隨時準備應對危險,可好半晌也沒什麼動靜,只好繼續前進。
走了約莫兩炷香時間,周窮酸悶悶開口:“奇怪,太奇怪了!驢子一直在發抖,可我們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半點兒異樣。”
三爺眉頭一皺:“動物能比人更早的感知到危險,一定有什麼東西,只是我們不知道,打起精神,決不能鬆懈絲毫!”
“可如此下去,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還行,若是三個時辰、四個時辰,我們的精力必然渙散,倒是隻怕是成了待宰羔羊!”南苛開口到。
是啊,明明知道危險就在身邊,可卻是遲遲不出現,可若是因為危險不出現就放開心神,一旦被暴起突襲,那本就被動的局面可就徹底失去先機了,但若是一直集中注意,時間久了也終歸不是辦法。
三爺稍加思索:“這樣吧,羨歡,你與我先警惕四周,叫南老弟先行休息,過兩個時辰,由南老弟交你的班,你來休息!”
周窮酸眉毛一擰:“師父,還是您去休息吧,我和小王八蛋看著。”
三爺搖搖頭:“你還要趕驢,精力有限,我本就是個廢人,內力充裕,足夠頂上一陣。”
周窮酸不語,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這一次他再入南朝,才見到師父,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危機和殺局接踵而至,本來師父可是在上江城安度晚年的,現在拖著病體,東奔西走,叫他如何能不心生愧疚。
三爺看著周窮酸,這個弟子他太熟悉了,一個眼神他便知道周窮酸心裡在想什麼,但三爺也不是那矯情人,開口道:“好了,就這麼定了,叫南老弟先休息,你我二人來戒備四周。”
南苛躺在板車上,心裡思緒翻湧,要如何改良顛劍,要如何更好的利用那夢境力量,方才在黃沙城裡,全是因為敵人是老江湖,貪生怕死,若是敵人換成聽統一號令的軍隊,恐怕早就一擁而上,將三人殺死了。
南苛閉目凝神,沉思著,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阿嚏!”南苛打著哆嗦,被冷風吹醒,睜開眼已是黑夜,遍地的黃沙呼嘯,星河璀璨,高高披掛在天空中。
“醒了?”一旁三爺開口問到。
南苛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這是到哪兒了,怎麼這麼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