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手機,淡淡道:“我要出去一趟。”
“肖總,你忙。”
“叔叔,你森麼時候再來陪政寶玩?”
“不知道。”
“那晚上吧,晚上好不好?”
“政寶!”肖似似打斷他,“叔叔工作很忙,我們不能打擾叔叔。”
“唔。”政寶垂著小腦袋,有點點桑心。
他喜歡肖叔叔。
肖明彰拿了車鑰匙,臨走前,他看了一眼還在吃早餐的肖似似。
他神色平和,語調沉穩:“肖似似,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點點頭,模樣有幾分乖巧。
他這才推開門,離開了她的公寓。
電話是肖朗打來的,讓他九點去一趟帝豪高爾夫球場。
這是宣州最高檔的高爾夫球場,規模不算大,但勝在場地極佳,肖氏也入了股份。
往常,他有陪肖朗去過幾次。
早晨的宣州霧氣已散,太陽無力地掛在東方,整個城市的溫度偏冷。
他已經有一些天沒有見到肖朗,上一次,他們之間鬧得有點僵。
肖朗還沒有讓法國的醫生團隊離開,砸了重金,在幫助他治療。
每次治療結束,他依然想不起任何事,甚至連帶前幾年在法國的記憶都開始變得模糊。
說來也蹊蹺,他每次吃下肖似似親自給他做的藥丸後,夜裡卻能時常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片段。
不過醒來後,他還是什麼都不記得。
肖似似給他的藥,他不曾告訴任何醫生。
他忽然又想起肖似似上次跟他要檔案室的鑰匙,她要鑰匙做什麼?
改天,他打算親自去一趟檔案室。
車子開到高爾夫球場,經理領著他穿過大堂來到草坪。
草坪很安靜,肖明彰一眼看到正在打高爾夫的肖朗,讓他意外的是,肖巧巧也在。
自從肖朗生日之後,肖巧巧消失了一段時間。
今天,肖巧巧卻在陪肖朗打球。
她穿著一套黑白相間的運動服,帶著棒球帽,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逗得肖朗也在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