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事,肖朗的臉上還是寫滿了可惜。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那塊地地價便宜,地段靠海,還有瓊州政策扶持,各方面條件極其優異。
宣州各方面條件都很糟糕,肖氏困在宣州走不出去的話,只能守住現在的資產。
這些年,他一直在尋求讓肖氏集團做大做強的辦法,男人啊,一旦沒有野心,那就是沒用的東西。
肖朗自然會竭盡手段讓肖氏集團財富擴張。
“爸,也別太可惜。你也知道,瓊州那個地方是紀長慕的地盤,而紀長慕又是喬家的女婿,雖然他跟肖氏不會有任何交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個問題我早就考慮過。”肖朗老謀深算,當然想過這些,“只要控制住肖明彰,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
“怎麼控制?爸,你也看到了,他根本控制不了!”
“我從國外購入大量藥物,總有一種能控制的辦法,就怕……”
“就怕把他給弄廢了,對吧?”肖巧巧淡淡道,“不過現在爸爸不用擔心了,他已經是顆沒用的棋子。”
“巧巧說的對。”
父女倆坐在私人休息室裡,四周無人,只有他們私下聊天的聲音。
冬天的宣州氣溫很低,到處都是一派蕭條的景象。
宣州多山,這個季節的山上樹木多已凋零,遠遠看去,只有一層稀薄的白色霧氣,縹緲朦朧,看不到盡頭。
肖明彰一路開車回自己公寓。
推開公寓的門,屋內是安靜肅冷的氣氛,聽不到半點聲音,只有他沉穩的腳步聲。
他的臉上是深沉矜冷的神情,男人薄唇緊抿,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
他走到酒架前取了一瓶紅酒,拔下木塞,往高腳杯中倒了小半杯。
乾淨明晰的玻璃窗上倒映出他高大的身影,蕭索中透著落寞。
一口紅酒喝下,他的眼裡是通紅的血絲,眼角泛著疲乏。
肖明彰坐在陽臺的沙發上,安靜看著窗外,影子落在玻璃窗上。
像是沒有思緒,又像是失去了感知,他只默默喝著酒。
肖巧巧給他的檔案,他並沒有意外。
很多事情,他早就猜到。
肖明彰喝著酒,眼前閃過許多畫面,從他見到肖似似的第一眼起。
她同他撒了很多謊,不僅僅關於政寶。
他意識到,她還有很多事瞞著他。
許久,肖明彰放下酒杯,站起身。
他走到案几前,拿起肖似似給他的那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