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爹地學的。”政寶故意學著他的樣子,學他說話,“你要是再不聽話,就別想出門了!”
喬乘帆:“……”
頭痛。
車子開進波士頓,在小區停車場停下。
熟悉的停車場,熟悉的環境,彷彿離開還沒有多久。
肖似似不在家,但門鎖密碼沒有換,喬乘帆輕而易舉開啟了她家裡的大門。
讓他意外的是,屋子裡空蕩蕩的,只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看上去很久沒有人居住,桌上甚至有一層灰。
“土豆!”政寶到處找土豆,“土豆!”
可是,土豆也不見了。
政寶的兒童房鎖著,沒有鑰匙進不去。
政寶推了推房門,沒有推開。
喬乘帆隨後又推開肖似似臥室的房間,房間裡也一樣,沒有留下什麼物件,像是沒有人居住一樣。
他隨即將行李放下,叮囑政寶道:“你在家裡等爸爸,爸爸去去就回來。”
政寶看著和往日不一樣的小家,有點難受:“爸爸,媽媽去哪裡了?政寶的房間為什麼打不開?”
“爸爸去找她,很快。”
“可以帶政寶一起去嗎?”
“你在家裡等著,要是媽媽回來了,就給爸爸打電話。”
政寶點點頭。
喬乘帆將司機留下陪著政寶,他一個人開車去大學找肖似似。
喬知行說她每天都在校園裡,那為什麼不回公寓?
喬乘帆眉頭緊鎖,車速加快,握住方向盤的手指頭微微顫抖。
剎那間,他感知到自己心跳的異常。
當初,他不顧一切抱走政寶,將政寶帶回國,留下在醫院裡撕心裂肺哭泣的肖似似,頭也不回就走。
他明知道政寶是她的命,是她的軟肋,卻做出這種混賬事。
回國後他的耳邊總有她的哭聲在迴旋,她憔悴蒼白的臉上沒有半點血絲,那樣絕望。
他自以為是地認為她在背叛他、在傷害他,卻從來都不知道,傷她最深的人,一直都是他。
他從五年前就對她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他又有什麼資格請求她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