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黑洞內,稀稀疏疏響起的水滴聲,加上身旁篝火的燃燒聲,整個山洞內,宛如在演奏著一首幽靜的曲子一般……
而在曲子中的我,感覺身體的溫度好像在慢慢提高。
不知不覺中,我發現身體竟是暖和了不少,身體裡的意識也在逐漸的恢復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著我昏迷前,我可是看到韓允對我舉起了匕首的,依照她的個性,難道我這會兒,已經是在天堂了不成?
可是天堂,哪有這麼溫暖啊?
“不對,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抱住了我一樣?”我心底裡有個奇怪的感覺。
我微微睜開眼睛,迷迷茫茫第一眼看見的,並不是身旁的篝火,而是我的身上,好像多了個‘東西’。
這個‘東西’,身著緊身衣,一頭烏黑秀髮散披下來將那張精緻的面孔遮蓋住,而那宛如白皙一般的四肢,則是微微抓住了我的腰部……
這是一種兩具人體之間最自然的溫度傳遞,即便是身旁熊熊燃燒著的篝火,都沒有我身上這具輕盈軀體給我的溫暖明顯。
這個女人是誰,我並不能完全看清楚。
我只能感受到她的身體很暖和,她的溫度傳遞過來,讓我冷得忍不住想要顫抖的身體開始慢慢恢復了正常……
女人的身體很輕,壓在我的身上,宛如一團棉花一般,輕盈且溫暖。
我喉嚨幹疼,我想要張開嘴巴說話,可沒等我開口,我身前的那具身體好像顫動了一下,忽然一巴掌就打在了我的腦袋上!
本就虛弱不堪的我,一下子再次昏了過去。
…………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是耳旁傳來了一陣聒噪不已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帶著猥瑣笑容的男人面孔。
“你可醒了?”
只見在我的身前,鄧有德那小子正是滿面微笑的盯著我,那身體挨我捱得很近,我甚至都能看見他門牙上夾著的一條菜葉子……
“是你救了我的?”我忍不住問道。
鄧有德點頭,一臉得意道:“廢話,不是我還有誰?”
鄧有德話音落下,我頓時心頭有些失落,與此同時,我還多了一股濃濃的噁心感!
大爺的,難道真是他?
可是為什麼此前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在我身前抱住了我呢?
難道是我眼花了,將鄧有德看成了女人?
再看看鄧有德那四肢,還挺白的……
一瞬間,我腦袋一陣蒙圈,忍不住想要罵娘!
大爺的,不可能,我一定是做夢!
我連連搖頭,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卻是看見我的身旁,正插著一把斷了一半的匕首!
我心頭驀然的一動!
這匕首我知道是韓允的,臨昏迷前,我可是看到韓允抓著這把匕首舉了起來要收我小命的,眼下匕首還在,韓允人卻不在了。
難道說,這個韓國女人,又放了我一命?
想不懂也想不明白,我只得苦笑一聲,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不是被毒蛇咬了嗎?”我瞄了一眼正是活龍生虎似的鄧有德道。
鄧有德臉皮一紅,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臉,道:“我堂堂一代大醫師,怎可能是被那區區小蛇毒死,我只不過是裝死,哪想到你見到了那個女人,就跟發了春似的公牛一樣懟了過去……”
“去你大爺的!”我笑罵了一句,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鄧有德身為醫術傳承的傳人,雖然愛看島國動作片和不靠譜了一點,可這醫術還真是不賴。
我再問:“那你是怎麼找到的我?還有你進來時,有沒有看到過那個女人?”
“找你還不容易,你這邊在生火,外邊的人一眼就能看見裡邊有火光。”鄧有德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我進來的時候,我倒是沒看見有什麼女人,難不成你小子受了傷昏迷不醒,還做春夢了不成?”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