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看守示意他們出示腰牌,老頭將自己的腰牌擺了出來。
“老範頭,你今天值班啊、他倆是?”
“是我從北司挑來的。今夜大人安排了任務,要提審那幾個甲字號的犯人。咱們的人手不夠、”
“老範頭,大人可真器重您、請吧、”看守沒有任何懷疑的開啟了閘門。
進了閘門,光線昏暗不已,甬道里的火苗跳動,晃得各種刑具陰森恐怖。陣陣哀嚎聲,慘叫聲和求饒聲混在絲絲的涼意中不時傳來,令人心驚膽戰。
“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他在最下邊的甲字牢房裡。”老範頭只說了一句話,就不再出聲。
袁剛看看南星,趕緊行禮,“多謝範叔。”
經過甬道時,看見刑獄室裡正有人在對犯人用刑。他們用沾了冷水的鞭子抽打犯人,哀嚎聲不絕於耳。
如此血腥恐怖的畫面,令南星想起來明朝東廠裡魏忠賢的手段。
她不由得渾身一哆嗦,老範頭面無表情的瞄了一眼她,沒有出聲。
過了刑獄室,就到了一處懸梯面前。
老範頭伸手使勁拉了旁邊的粗繩,懸梯就被拉上來了。
南星看著這懸梯,有些無語,難道這就是現代電梯的雛形?
正當她想的出神,袁剛還以為她是不敢下去,便出聲說道,“小弟不用害怕,有你袁大哥在,不會有事的!”
“大哥放心,小弟知道!”南星點頭抬腳上了懸梯。
不論怎樣,她既然來到這裡,總要見見那個馮寬劍的!
懸梯一直降到最底層,這裡有兩名金鷹衛把守。
他們見著老範頭,沒有阻攔,想必老範頭經常來這裡也都熟識了。
從懸梯處起步,一直向甬道里面走出。
藉著微弱的燈光,南星才看清,這裡的每座牢房裡都關著三個人,牢房上的牌子分別寫著丙、丁、乙、等這樣的字。
袁剛見她好奇的看著,便輕輕說道,“這些字表示牢房的等級不一樣,越是重要的犯人越在裡面。同樣這些字也代表著時間,時間越久字的排列也最高。咱們要找的人在甲字獄。就說明他很重要也關的時間最長。”
南星點點頭,是啊,十年了,他沒被折磨死還算老天睜眼!
甬道盡頭,就是甲字房。
老範頭往後退了一步,示意他們上前說話。
袁剛拍拍她,她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心裡一緊。
這人頭髮花白,渾身是傷,手腳都戴著鐵鐐。從他的樣貌和體型上看,不太像是兇手,一時間不敢確定是不是馮寬劍。
她面色狐疑地出聲問道,“請問您是馮寬劍嗎?無世婆婆讓我代她來看望故友!”
“無世、無世、她還活著?”男子嘟囔一句。
“活著,身體還不錯!這麼說,您就是馮寬劍前輩了?”南星繼續確認。
“馮寬劍、是誰?他、他、死了、早就被我殺死了、哈哈、”男子翻了一下身,爬向門口。“我把我自己殺死了、哈哈、就沒有人知道了、、”
南星忍著內心的衝動,蹲下身子遞過來懷裡的劍柄,“馮寬劍前輩,您還認不認得它?”
“不認得!”
男子扭頭閉著眼睛,“你們打聽他幹什麼?他早就死了、死了、”
“前輩,多年以前在丹霞山腳下,一位小女孩死於這把寬劍之下。她的家人痛失女兒悲憤不已。想問問這劍的主人為什麼要對一位六歲孩子下毒手?”
南星慢慢的說著事情的經過,也觀察著馮寬劍的反應。
“無世婆婆說,寬劍的主人自己也有女兒,這個劍柄就是讓人留給他女兒的。那為什麼要對別人家的孩子如此兇殘?”
她的話如同驚雷一般,響在馮寬劍的耳邊,他一下子睜開眼睛,抬頭看向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