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吱~”
在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裡,五十張蹶張弩同時拉開。
“上箭!”
“放!”
“咻~”
弩箭如雲在空中劃出道道直線,把城頭的柵欄射的碎木橫飛,城頭不時會發出一聲慘叫,那是弩箭射中了守衛。蹶張弩的射程超過五百步,在這個距離上,所有被射中的人身上必然是一箭兩眼,無論射中哪裡。不過,沒有人關心這些,不溫不火、一板一眼的攻城戰,已經持續了十多天。攻城方與守城方的動作都有些機械化了。
張涵在嘗試過兩面對攻,一面佯攻後,發現柵欄不是豆腐渣工程,確實很堅固;頂蓋傾斜,站不住人,還預留了刺口――攻城戰便變成了這樣。俞縣黃巾的弓箭手訓練很差,基本不構成威脅,帶給漢軍的傷亡還不如從雲梯上失足落下的多。但是,站在雲梯上,面對著數把長木槍的刺殺,用環首刀砍柵欄,張涵以為,這實在很傻。
蹶張弩的攻擊,雖然能破壞柵欄,然而,黃巾修補的更快。所以,張涵也就是偶爾射一會兒,沒什麼固定規律。
孫大耳朵在城中每隔一段距離,就埋下一口大缸用於監聽,漢軍在城外挖掘了好多條地道,也無一例外,都失敗了。黃巾偷偷摸摸與漢軍對挖,然後惡毒地向裡面罐毒煙。漢軍起初損失了不少人。時間久長,攻城沒有半點進展,漢軍不免會有點心浮氣躁。
張涵卻沒有一點著急,同樣在城外埋下大缸,防備黃巾利用這些地道。然後,又命令把地道挖地寬闊一點,給挖地道的漢軍每人配備了一條溼手巾,遇到黃巾往裡面灌毒煙。漢軍就會用溼手巾捂住口鼻眼睛,彎腰一溜小跑衝出去。漢軍看張青州不緊不慢的樣子,不由也放下心來。說到底,漢軍的傷亡不大,就是令人煩悶。暗地裡,有人偷偷地說。難道張青州大人準備挖倒俞縣城不成?
“嗯,這個想法很有新意!”
聽了孫成良的轉述以後,張涵摸著鼻子若有所思地說道。這種極不負責的說法,只能使流言越傳越廣。
當然,張涵並沒有他表現的那麼輕鬆。張涵把部隊分成幾批,輪流挖洞。不管攻城也好,還是挖洞也罷,他始終保留出一支機動部隊,以便關鍵時刻能夠對其他部隊提供掩護,並派出了騎軍對馬頰河沿岸進行了嚴密的監視。
七月初八。又是一個大晴天,像往常一樣。老李吃過早飯,知道自己今天又輪到挖洞了。就帶著自己一伍人自動自覺地去領工具。不過,他們剛剛領好工具,就聽到了一陣鼓聲,是集合令,老李猛地一驚,心裡有點慌,今天似乎要發生點兒什麼……
“準備好了麼?”
“主公,準備好了!不過。數量不多,恐怕只夠用一次……”
“一次也就夠了!”
伍子方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除非用人命去添!”張涵說的很沉痛,“最後結果都是一樣,俞縣不會再有活人!說倒底,還是我們手裡的攻城器械太少了!”
“如果有重型攻城器械的話……”伍子方的聲音更低了。
張涵目光一凝,像針一樣刺在伍子方地的臉上,“元溪,這話不要再說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是!可是,主公,一定會有人拿這事做文章的……”
“呵!元溪,難道你以為我要焚城不成?放心!我不會幹這樣的傻事的!”
伍子方一愣,“主公,難道不是嗎?不焚城的話,準備這麼多油脂做什麼?而且,馬頰河東岸比西岸高出一丈多,就算是想水淹也做不到的……”
張涵神秘地笑笑,“元溪,你也有看不出來的呀?”
伍子方是張涵最信任的人之一,這事也不必瞞著他,如此這般,把事情說了一遍。伍子方不由得皺眉道:
“似乎好不了多少……不過,只要不是焚城,事情就好辦,攻城死一點人,是在所難免的,沒有人會拿這來做文章。”
“呵!”張涵笑聲裡沒有半點笑意,“孫大耳朵這個王八蛋使地這絕戶計,我能救下來少部分人就不錯了!”
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在婆娑起舞,她地身體輕盈白膩,舞姿翩翩,無限優美,梨形的**隨著她地舞動輕輕顫動,粉紅飽滿的花蕾在空中劃出瑰麗的曲線,纖細的腰枝輕擺,像小鳥一樣靈巧,修長的粉腿舒展,渾圓的翹臀,下身一抹神秘的黑色都展露無疑……
時至今日,孫大耳朵已經完全放下心來,漢軍捨不得傷亡,看來是想靠圍城來取得勝利。不過,張涵可就打錯主意了――孫大耳朵輕蔑地笑了――俞縣的糧食是為了大軍進攻平原準備地,黃巾吃上五個月還不成問題。何況,城裡這些老弱被他當作了牲畜,已經殺吃了一半,省了他不少糧食,再加上死人……
孫大耳朵飲了杯酒,恰好女孩舞到了他身前,便隨手把酒杯扔在一旁,猛然把身無寸縷女子按倒在桌子上,什麼郡主,如今還不是被他騎在胯下,他發出一聲獰笑,用力刺了進去,看著那女子跪伏如羊,聳動著身體迎合的模樣,孫大耳朵覺得,他這一輩子死了也值了,不知道皇帝老兒地公主是什麼滋味,將來一定要嚐嚐……
在孫大耳朵看不見的地方,那女子眼中卻一片死灰,沒有半點顏色,沒有一絲生機……甘陵王的女兒劉嫻是王府中唯一活下來的,現在她還活著,但也只是活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