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嘛,感情也不是不重要,這具體要看是對誰情只是一個方面,很重要,卻不一定是決定性的――三弟這樣的,終究是少數……”
張涵表情沉痛,似乎犯了瘡。早知如此,當初他肯定不會拿似是而非的道理,來忽悠女兒,這不,叫弟媳找上門來了,還得繼續忽悠^^,張涵端正了下坐姿,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一般地說,在家中地位高的,往往是那種有用的、作出了貢獻的人。掙錢只是一個方面,但對大多數人來說,掙錢養家便是很重要的貢獻了。當然,世事無絕對,大體是這個樣子滴。
張老三夫妻二人雙雙坐在一起,張涵誇獎到張老三時,二人噁心巴啦地執手相望。張涵不由起了身雞皮疙瘩。說起來,張涵就沒看出蔡哪裡好,居然把小三拿的死死的。人倒是滿漂亮的,可性格剛強。再說,位高權重到張涵這個地步,多漂亮的也不希罕。清純的,嫵媚的,燕瘦環肥,這都不算什麼,蘿莉、人妻、姐妹、母女……舉手之勞都說不上,眼神一轉,指不定就有人悄悄把人送過來了。
“莊周說,無用之物才能久存。不過,人生在世有幾人像他老先生那樣灑脫的,真要是無用,也就只能待在泥裡拖尾巴了……”
說白了,女子學院也不是光教詩文。還要教裁衣做飯算帳持家等科目。要不然,張涵才不會讓自家地女孩去上學。文章學問自有用場,可當不得飯吃。有些東西平日裡可以不做,然而,卻不能不會……
張涵心裡胡思亂想,嘴上卻一刻不停。敞開了講,蔡>
張恆握著妻子的手,歉意地對兄長笑笑。張涵搖搖頭,並不在意。偶爾抽出一點時間,與家人閒聊,也是一種享受。但是,張涵不知道,他悠閒的時光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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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196年),為和解馬騰與韓遂,穩定三輔局勢。伍子方征馬騰駐軍陳倉,並封他為陳倉侯。陳倉位於八百里秦川的西端。瀕臨大河,土地肥沃。又是入蜀的古道,位置相當重要。當初高祖劉邦便是採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方才佔據了關中,從而為最終的勝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馬騰踞此,北備胡寇,西卻諸侯,為司隸的西方屏障。
薰昭站在大河之濱。波濤拍岸捲起層層浪花,北風呼嘯而來。旌旗烈烈,尤帶有幾分西北特有地乾冷。營前守衛計程車卒手持長矛迎風而立,魁梧的身材好似高大的青松,警惕而沉著,並沒有因董昭是欽使便放鬆了戒備。薰昭神色從容不迫,臉上自然流露出一絲微笑,心裡卻不免有幾分讚許。
涼州的情況比並州複雜許多,韓遂、馬騰、成宜、楊秋等多股勢力各踞一方。其中,以韓遂起兵最早,勢力最為強盛,佔據了金城、隴西等數郡;馬騰原是涼州司馬,後來方與韓遂等勾結造反,部曲以州兵為骨幹,戰鬥力最強,但他只是箇中級軍官,老家又不在本地,在涼州沒有多少根基,實力要次於韓遂,佔據了以右扶風、武都和漢陽等郡的部分地區;而楊秋踞安定郡,成宜踞武威郡……這些人手中也都各自掌握著一批兵馬,少者數千眾,多者一二萬,也不可小視。
此外,羌各部又遍佈涼州,勢力大者往往有上萬落。興國、白項、白馬、先零羌、燒當羌、丁令羌等都是其中地大部族。與上述勢力聯絡密切,羌諸胡身體強健,質直勇敢,在各方勢力的軍中都有不少。
之前,伍子方統領司隸諸軍,先後掃平了盤踞關中的侯秋等部。而張律大破白馬後,還不罷休,又統兵追入北地郡,韓遂、馬騰等人難免兔死狐悲,都深感不安,生怕張律順手把他們也都剿滅了,正緊鑼密鼓地聯絡著。
因為這種種原因,參謀室等在分析西北形勢時,都覺得短期難以平定,要想徹底解決白馬,只怕會弄巧成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儘管對最後的結果沒人有疑義,可若是一個處置不善,西北的戰事綿延三年五載也不希奇。
不過,董昭受命之後,也曾細細思量過應對的方法。
實際上,張涵的優勢相當明顯,韓遂、馬騰等人並不願意與之為敵。對任何一方諸侯,張涵都具備了壓倒性實力。從人口數量上說,張涵治下人口超過二千五百萬,而其餘所有諸侯治下的總人數也不過在千萬上下。人多力量大,這個差距是非常大的。至於其它的錢糧、軍隊、大義什麼地,莫不如是。因此,不少人都以為,天下行將歸於一統――韓遂、馬騰這才一說即和。不然的話,馬騰地妻子兒女死於韓遂之手,這樣的深仇大恨豈能輕易說和。當然,馬騰當時落了下風,這也是重要原因。
韓遂將自己唯一地兒子,馬騰將二子馬休、三子馬鐵,都送到了信都作質子。在韓遂的身邊只留下了女婿閻行,而馬騰則留下了長子馬超。這足以說明二人的態度。薰昭認為,說降二人很難,但並非是不可能。
考慮再三,董昭選擇了馬騰作為突破口。作為西北的兩股主要勢力,韓馬二方不和,馬騰是處於弱勢的。數萬人馬在陳倉大興屯田才勉強維持下來。而且,馬騰兩面受敵,形勢不利,更好拉攏些兒。
薰昭立在風中,不動聲色,從容自若,衣帶飄飄,一派名士風範,腦海裡可一刻沒停。轉眼間,涼州的種種,便已在董昭心頭流過,又重新斟酌了一下說辭。就見旌旗招展,號角聲聲,馬騰率著一眾人等迎出營來。
……
果然不出所料,董昭順利地說服了馬騰。
形勢比人強。馬騰沒有多少選擇餘地。一旦拒絕了張涵的招攬,後果肯定是大軍壓境。馬騰沒有多少信心能夠取得最終勝利。反正,張涵給的待遇不低,年近半百地馬騰準備去信都
了。青冀的繁華,馬騰聽說很久了……
對於白馬的遭遇,並沒有太多人關心。
張律斬盡殺絕的手段,是令人髮指。但是,白馬造反劫掠州郡,死難者數以萬計,想要一投降了事,天底下哪裡有這等好事?何況,有南匈奴的前車之鑑,白馬還不大敢投降。張律掠羌為奴,血洗西北,也就自然而然了。
就象董昭所言,若白馬交出兇手,肯聽從安排,自動自覺遷入內地。張涵寬宏大量,自會一視同仁。這時代人都比較注重誓言,張涵的信譽不錯。他在沮水立誓,宣稱對少數民族一視同仁,也的確是做到了。烏桓人遷入內地後,免徭役輕賦稅興學校……漢民有的,他們也一樣有。就算加入軍隊的,薪俸、伙食、救護、撫卹、獎懲等等,也皆與漢軍相同。在這種情況下,純以生活水平而言,遷入內地便是件好事了――這誰都知道。張涵要求羌民遷入內地,而以漢民實邊,是為了一勞永逸,這也不是說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