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年雙目通紅,兩腿一軟,直接跪在李雲濟面前。
“下官教子無方,致使犬子犯下滔天大錯!”
宋永年一邊說著,一邊摘下自己頭上的烏紗帽。
“還請世子殿下寬宏大量,饒他一命!”
“所有罪責,下官願一人承擔!”
李雲濟心中並無半點波瀾,看著老淚縱橫的宋永年,冷聲道
“一人承擔?”
“你擔得起麼?!”
李雲濟掃視宋氏父子,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
“自以為背靠東宮,便在江南橫行霸道,欺壓百姓!”
“自我入江南以來,處處刁難於我。”
“張家老翁一案如此,杜氏一案亦是如此。”
“如今你宋家落難,東宮可曾派人來救你們?”
“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隨手就能扔掉。”
“哦不對,你們連棋子都不如,以你父子二人的腦子,還不配!”
面對李雲濟的字字誅心,宋氏父子面色如土,生無可戀地癱坐在地。
李雲濟掏出腰間刻有大理寺少卿字樣的腰牌。
隨手一扔,嵌在青石板地磚上。
“經查!宋澤業屢次強搶民女!罪大惡極!”
“如今證據確鑿,判,斬立決!”
“江南知府宋永年貪贓枉法,縱容包庇,罪責難逃!”
“判,流放三千里!”
李雲濟說得擲地有聲,字字堅決。
聲音如同一把利刃刺進宋永年父子的耳膜,剝奪了他們最後一絲希望!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宋澤業無法接受現實,兩眼一橫,突然起身,抽出衙役腰間佩刀衝著李雲濟揮砍而去!
李雲濟一個側身躲過,令他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吃屎。
宋澤業摔得披頭散髮,模樣狼狽至極。
李雲濟緩緩拔出斷劍,面無表情走向宋澤業。
“你要幹什麼?!”
“你要幹什麼!”
宋澤業一臉驚恐地往後蠕動,如同躲避惡鬼般躲避李雲濟,直到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