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入侵,林嘉芷下意識地拉過被子,徒勞地遮擋在兩人之間,輕聲道:“我求你……”話一出口,一股淡淡的絕望從心底深處煙霧般瀰漫而出。
他手掌輕撫著她的身體,淡淡道:“這樣求我?”
原本在他身下柔弱哀泣的女人突然杏眼圓睜,用力將他推開,一個翻身,將他反壓在身下。
“裴紀,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欺負我!”她眸中怒火烈烈,美豔得驚人。
裴紀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忙捂住他的嘴,驚慌失措地看了一眼外面,低聲喝道:“不許笑!”
他笑著將她壓回了身下,拉過被子將兩人一起蓋住,捉住她的手,輕吻了一下,笑意未散,道:“阿芷,你喜歡我?”
林嘉芷漲紅了臉沒說話。
他親吻著她的臉,輕聲道:“阿芷,你可想我?”
林嘉芷咬著下唇,閉上眼,感受他的手在身上游走帶起的陣陣酥麻。
“裴氏回京當日,曾在紫宸殿應旨承諾,永不向管城縣主母子尋仇!”
林嘉芷驀然睜眼,卻在這一瞬,他突然襲擊,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跌宕起伏之中,隱約聽到他在耳際低語。
阿芷,你是我裴紀的女人……
……
她怎麼可能做裴紀的女人?
林嘉芷失笑出聲,獨自裹著被子望著窗外曙色漸明。
他不知疲倦地糾纏了她一整夜,卻終究要在天亮前離去,他們的關係根本見不得天光,她即便不再是蕭氏的女人,也不可能是裴紀的女人……
“縣主!”外屋響起白蘋驚惶的呼聲。
林嘉芷懶洋洋地坐了起來,看著白蘋跌跌撞撞闖入,驚恐地望著她。
“打水來!伺候我梳洗!”她淡淡地吩咐道。
她不在意白蘋發現什麼,她是當朝縣主,大周天子的親侄女,她原本就不需要為蕭隸守寡,無論是再嫁還是養男寵,她都做得,唯獨做不得裴紀的女人。
白蘋漸漸收了不該有的表情,應聲而去。
屋子裡情愛的氣息逐漸散去,林嘉芷亦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公主那邊沒那麼快召見她,她正好去魯王府見一見修之,她這國公府的守衛還需要再加強一下……
八月底,長安燕望西進京,受封為雍國公。
九月一日,天子與雍國公狩獵西郊,以慶天下一統。
“我又不善騎射,去做什麼?”林嘉芷拒絕了。
往年的圍獵,她也都不會去,他一定會去的場合,她去做什麼?
“今年不一樣!”林嘉蘭興致勃勃地說,“往年就是京城子弟比試,今年是我們要跟長安來的那群人比試!”
林嘉芷心中一動,問道:“那個燕望西,很厲害嗎?”
自從裴紀回京後,圍獵的頭名就沒有讓過別人,這次既然要比試,也京城子弟這一方,也一定是以他為首,他……會輸嗎?
“燕懷的獨子!你說厲害不厲害?”林嘉蘭道。
林嘉芷笑了笑:“虎父也可能生出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