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情況,親手幹掉了盧克的領主當然記憶猶新。
不必說,這種魔胎寄生的標誌性特徵,就是邪教徒身份的證明,不過並不是加入自由邪教的人就會被種植上魔胎。
雖然魔胎長大可能危及性命,還有可能成為大頭目進補的苗床,但有時候擁有特殊魔胎的人也能成為邪教骨幹的象徵,獲得邪教中一呼百諾的地位。
拉姆斯的胸口空空如也,算是已經脫離了魔胎的寄生,不至於被控制或者成為食材。
為了讓他能活著提供口供,魔胎剛才已經被普拉妮淨化掉了。
說到底,還是沾了妹妹的光,否則文森才懶得讓部下浪費神聖魔法救他。
「我們別無選擇,身上被下了那種邪物,只能服從命令。」拉姆斯撫摸著胸口,跪爬到了文森腳下,用一種臣服的熟練態度對領主說,「按照教團的命令,我給父親和兄弟們身上下了自由種子。」
自由種子?文森聽了不由得啞然失笑,邪教徒給魔胎起名字,還真是惡趣味滿滿啊!
雖然在大魔族面前屈服沒什麼可奇怪的,但是能夠聽從邪教徒的命令去傷害家人,也能看出這個人的道德水平實在不敢恭維。
作為男子,卑賤到諂媚的地步,就讓人不快了。
在混亂的時代裡,成為僱傭兵就意味著踏入黑暗,不過能夠沒底線到連老父親和兄弟姐妹都不放過,光是譴責邪教徒的女幹詐,恐怕也不完全公平。
有的人將腳踏入黑暗,也不會成為追逐光明的參天大樹,只會同流合汙。
對於這種小人的效忠,文森毫無興趣,不過在問清楚情報之前,他還有活著的價值。
不光是關於邪教徒活動的情報,還有關於家族的情況。
「你們這次的襲擊是什麼目的?」文森又問,「區區幾百人就想擊敗領地軍隊,真是異想天開。」
聽到文森的嘲笑,再確認自己不會被大魔族一劍劈死之後,拉姆斯訕笑著,將自己了得情況告訴領主。
「您說的沒錯,我們是烏合之眾,都是邪教到處找來的傭兵和無業遊民,隨便武裝訓練了一下就大膽冒犯您,確實是不自量力。」.五
「但是,我們也是無可奈何,誰都不能違抗他們,否則誰都活不了。村莊裡已經沒法待下去了,因為裡面還有別的軍隊駐紮,我們被逼著出來,給他們騰地方,再試試能不能有點戰果……」
「甜水村還有別的軍隊?」文森稍微有點驚訝,「是什麼軍隊?」
「是希羅德的騎士團。」拉姆斯回答,「一整支騎士團,都是常備軍,裡面還有一群貴族。」
「騎士團?」
「雖然他們不承認,但是我認得出,就是希羅德王國的銀狼騎士團,他們喬裝改扮,但是我曾給他們護送過物資,所以認識他們的人。」
銀狼騎士團不就是親王靈格斯的私人軍隊之一嗎?
希羅德的軍隊如果進入濱海領地,文森這個領主面臨的就不光是平叛問題了。
進入魔族的領地,這就是赤裸裸的入侵。
這群手下敗將難道連裝都不想裝了嗎?
「這群人和邪教徒有什麼關係?」文森又問,「是不是邪教徒將他們引到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