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清脆溫柔,猶如黃鶯囀啼,直擊心臟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聲音的來源方向看過去,只見一位清秀可人的俏佳人,手裡拿著一把大湯勺,笑盈盈地看著他們。
“我,我,我,我要!”一群衙役拿著碗一窩蜂的跑過去。
沒想到新來的廚子是個小娘子,還長得這般俊俏,聲音這般好聽!
庖長一把接過湯勺,說:“我來!都給我排好隊!”
頓時,大家沒了喝湯的心情,便打了湯回到座位上,跟陸時雨打聽。
“陸教頭,你這不僅是有口福,還有眼福。那小娘子你真認識呀?成親了嗎?”
陸時雨一巴掌招他頭上招呼過去。
“說什麼呢!她是我大嫂,當然成親了,我侄子都三歲了。我警告你們啊!可別存什麼歪心思,要不然饒不了你們!”
眾人立馬認慫,一個人單挑他們十個還贏的人,他們還敢不服?
“不敢不敢!陸教頭的大嫂就是我們的大嫂,咱們一定敬著!”
“這還差不多!”陸時雨滿意了。
白氏躲進後廚,剛那陣勢嚇了她一跳,還好庖長替她解圍。
庖長很照顧她,白氏每天只需要做中午一餐飯,怕她做完晚餐回家太晚了。何況晚上值守的人並不多,也不用做很多飯。
把廚房的活兒幹完了,差不多是未時,她就可以回家了。
她回家前去了趟織染局,大妹在織染局,但是不讓進,她便只能先回去了。
陸月見不知道嫂子來找過她,正在熟悉織染局的工作。
這裡的紡車、織機都比京城的落後很多。而刺繡卻很有自己的特色,圖案雖不精美卻看著質樸。
裡邊有四位繡娘,聽說陸月見是從京城來的,便熱絡的跟她打招呼,向她打聽京城是什麼樣的?
“京城麼個樣兒?你說到我介聽哈子嘿!”
月見本來就話不多,這四位繡孃的晉國官話說得跟方言似的,她只聽懂了“京城”兩個字!
“是!我從京城來的。”她只能尷尬地點頭,微笑,儘量釋放善意。
可似乎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四位直接用當時話聊起天來,連蹩腳的官話也不說了。
“京城來的了不起舍,說麼事都不耳。”
“莫瞎說,別個聽不懂我介的話。”
“看她瞧不起人的個相,不耳我介,我介還不耳她勒!”
月見聽著她們說話,像聽天書似的,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大概從表情和語氣當中聽得出來,是對她有意見的。
她真的無從解釋,她也不想解釋,就這樣吧!她幹她的活兒就好!
桑落如果知道她大女兒被人家誤解了,她肯定得跟人家好好理論一番。
可她早上帶著小女兒和孫子一到衙門,就被樸大人直接送到了總兵大人的府上。
“桑氏,現在有個緊急情況,總兵大人的妻子昨天夜裡突發疾病,腹痛難忍。府醫昨天夜裡已經過去了,沒有好轉!現在靠你了。”
桑落心裡一緊,這總兵夫人昨天夜裡腹痛到現在沒有好轉,這情況可不大妙!
“我知道了,我盡力!”
不一會兒,桑落就被帶到了總兵夫人的床前,府醫還在。
她連忙詢問了基本情況,比如昨天晚上吃了什麼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