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霆修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但是現在許傾城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他就只是安靜的看著許傾城,沒再主動開口。
“他們是雙生子。而當年的事情,薄釗其實從頭到尾都知道。不管如何,我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的面對薄釗。”許傾城淡淡開口,“所以我不可能和薄釗一起離開。”
她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清楚,也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
許霆修點點頭,倒是沒說什麼。
這個問題很快就帶了過去,許傾城安靜了下來,就這麼看著窗外。
許霆修眼角的餘光看向許傾城,好似曾經自己一眼能看穿的小姑娘,現在卻已經完全讓他摸不透了。
現在的許傾城是被層層迷霧給包裹住了,任憑你怎麼猜測,都沒辦法看清她現在的想法。
最終,許霆修不動聲色,而車子也很快在許家門口停靠下來。
許霆修帶著許傾城下了車,管家已經做好準備,收拾好了房間。
許傾城又已經變成了那個安靜的人,就好似回到了最初的情況,一言不發。
在許霆修仔細的交代好一切,房門關上的時候,許傾城安靜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而後低斂下眉眼,手機就這麼在掌心轉動。
她的腦海裡有一串極為熟悉的電話號碼,但是卻從來沒撥打過。
好似深思熟慮,最終,她撥打出了這一串的電話。
那是沈灃的電話。
“你想清楚了?”沈灃的聲音從容傳來的,不需要許傾城自報家門,沈灃就知道她的身份。
許傾城安靜了片刻,這才開口:“我要找到葉一璐的屍體,另外,我要報復。”
“薄家,薄止褣,還是薄南音呢?”沈灃問的直接,一點都沒給許傾城逃避的意思。
“薄南音。”許傾城一字一句開口,不帶任何的情緒。
並非是許傾城對薄止褣無恨,但許傾城知道,她現在對薄止褣什麼都做不了。
起碼許傾城不想牽連任何人,而這樣的情況下,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和薄南音清算。
蔡美芝的事情,許傾城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還有自己生下來的,卻慘死的那個孩子。
許傾城手心漸漸攥成了拳頭。
倒是沈灃聽見許傾城的話,低低的笑出聲:“做到這些並不難,許小姐拿什麼給我當做交換條件?”
沈灃好似把主動權放到了許傾城的手中,但是許傾城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沈灃面前,並沒任何選擇的餘地。
甚至是陷入了無比的被動之中,所有的事情都被沈灃牽著走,你只能選擇答應,而非是拒絕。
沈灃的溫潤,從來就只是保護色,這人的狠戾是在殺人於無形,某種情況下,沈灃和薄止褣是一型別的人,甚至沈灃比薄止褣來的更為的狠戾。
許傾城不知道自己聯絡沈灃是否正確,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並沒任何選擇的餘地,除非她再把周圍的人都牽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