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薄南音已經是一種張狂,完全沒把許傾城放在眼中的張狂,是篤定了她什麼都做不了。
在這樣的瘋狂裡,許傾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抽血是你安排的?”
“當然不是。”薄南音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嬌嗔,是笑給許傾城聽的。
“我可沒這麼能耐,那必然是止褣的意思。誰讓你的血和我是相同,在找不到血源的情況下,止褣就只能拿你到血袋用了,再說了,你反正馬上就要生了,就算你真的出了什麼差池,止褣也不會在意,反正當即就可以剖腹產。你的存在對我們而言就是障礙,不如死了好。”
薄南音說的刻薄而惡毒,一點面子都不留。
許傾城的臉色瞬間變了變,而後這段時間的事就好似串聯起來了。
自己被頻繁抽血,護士無法解釋,醫生無法回答,而薄止褣卻也並沒給自己任何的答案。
許傾城怎麼都沒想到,薄止褣哄著自己,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給薄南音當供血的血袋!
難怪現在薄止褣要自己住院。
畢竟她要隨時隨地的供血,而在醫院裡就如同薄南音說的,是最安全的,如果她撐不住,薄止褣可以第一時間讓自己剖腹產。
這個孩子已經八個月,生產下來是絕對可以活,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到底是多殘忍的男人,才可以上一秒哄著你,下一秒卻可以源源不斷的要你的血,一點點的把你逼迫到走投無路境地。
想到這裡,許傾城瞬間覺得噁心,是對薄止褣的噁心。
她的呼吸甚至變得侷促。
但是在表面,許傾城仍舊淡定自若的站著,好似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許傾城,你身邊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外婆只是開始,相信我,她會死。”薄南音說的狠毒,“你什麼都做不了,但是我可以,止褣也不會阻止,不然止褣就不會不讓你去安縣了,不是嗎?下一次你聽見的就是你外婆的死亡的訊息,我訊息如果沒錯的話,你外婆熬不聊多久了,哈哈哈哈。”
薄南音一邊說,一邊笑,好似只要能刺激許傾城的事,她都不會放過。
她想要許傾城死,不計一切代價。
“許傾城,最該死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你牽連了多少人,你難道還能這麼坦蕩蕩嗎?止褣對你從來都只是利用,你卻偏偏要在我們之間當第三者......”薄南音的聲音就如同魔音穿耳,一點點的在刺激著許傾城。
許傾城的手心緊緊的攥成拳頭,而後快速的掛了電話,不想聽薄南音的任何話。
原本是應該離開,但是這一刻,許傾城卻更知道自己要去找誰。
她很清楚,薄南音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肯定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刺激自己。
所以安城必須要去,但是她現在也必須見到薄南音。
冤有頭,債有主,不是嗎?
許傾城冷笑一聲,而後沒說什麼,重新折返了回來。
沒人注意到許傾城失蹤,自然也不會有人攔著。
許傾城第一時間回到薄南音的病房外。
恰好病房外沒人,她就直接推門進去,自然也不會打招呼。
在進入病房的時候,身上只剩下肅殺的冷意。
薄南音已經無路可退了,她整個人抵靠在牆壁上,手臂上仍舊在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