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珠雖未曾長在我身邊,但也是我慕容德的女兒。”那邊慕容德繼續說道,聲音極慢,卻強勢非常,“謹王殿下切不可虧待了她。”
“嘎啦——”鐵質的欄杆竟然被慕容非硬生生給扳斷了,他輕呵一聲,雙臂捏住那斷開的欄杆,往外再一用勁兒,竟然將那囚籠給分成了兩半,被他狠狠的拋向了人群。
人群立刻驚起,連忙躲閃,躲閃不及被砸中的,立刻發出痛苦的呻吟。
“出來。”慕容非伸出手來,一雙明亮如同星辰的眼睛看著她,臉上又露出溫和的笑容,“跟哥哥走。”
慕容銀珠的腦中似乎出現了一片空白,她只是抬起被捆住的雙手,放在了慕容非的手中。
“該死的。”慕容非咒罵了一聲,另外一隻手結了一個簡單的印,一陣深紫色的光芒出現在他的拇指尖,他將拇指摁在了那牛筋繩上,牛筋繩眨眼間便溶解在了空氣中。
“慕容公子,你這是做什麼?”這麼大的動靜和動作,自然也讓在談判的慕容德和殷絡軒注意到了,殷絡軒似笑非笑的說道,“要劫持本王的正妃嗎?這可是聖旨賜婚的。”
“非兒,不可胡來。”慕容德顯然沒有將慕容銀珠帶走的打算。
“父親,不能將銀珠留在謹王府。”慕容非沉聲說道,他緊緊握著慕容銀珠的手,“今日,我一定要將她帶走,就算你將我逐出慕容家也沒關係。”
慕容銀珠連忙低下頭去,這一幕幕太過熟悉,讓她忍不住就要掉下眼淚來。
“她已經嫁給了謹王。”慕容德說得異常平靜,“逐你出慕容家很簡單,但我慕容德一生最恨我族人忤逆我,若你今日執意如此,休怪我無情。”
好一個無情,比曾經的父親似乎還要無情百倍,慕容銀珠已經將淚水嚥下去,她抬起頭來,看著那個慕容德,沒有被慕容非握著的手緊緊捏起了拳頭。若是可以,她很想對他動手。
“父親,請讓我將她帶走,至少……至少讓她有自保能力……”最後一句話很低,只有慕容銀珠能夠聽到。
心頭又是一酸,不想再看到慕容非為了她跟慕容德求情,也不想繼續看著殷絡軒繼續惺惺作態。
“父親。”慕容銀珠今日第二次說話,聲音清冷無比,“今日遊街,終歸是王爺惱我,女兒一直在落凡谷,規矩禮數都沒有學過。請父親允了哥哥,將我帶回去好好學學規矩,等過段日子,學會了一個正妃應該有的禮儀之後,再送回謹王府不遲,便以四十九日為限吧。”
慕容德看著慕容銀珠,這個女兒與他聽到的管家周禮的彙報,完全不一樣的,聽說她心地善良,溫和無比,人又嬌弱,更是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
慕容銀珠的形象實在是與描述中的相差太遠。
“對於銀珠的提議,父親和王爺以為如何?”慕容銀珠又道,還是那麼平和的語氣,波瀾不驚,如同她蒼白的臉上的神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