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反抗，卻在脖子一痛之後，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愉悅，叫她全身一軟，緩緩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想反抗。

慕容銀珠很滿足，她仰起頭來，黑暗中所有的一切那麼清晰，特別是蘇婉如的脖子，她舌尖舔了舔自己尖銳的獠牙，再一次埋下頭去，從那兩個被她戳開的小洞中用力吸出鮮血來。

原來，直接吸取活人的鮮血竟然是這樣的感受，欲罷不能，仿若是世上最為享受的事情。不僅僅是飽足感，還有其他許多許多美妙的感受。

哥哥，對不起。

哥哥，我不想的，可是，我一直都好餓……

哥哥，你會不會怪我？

哥哥，我……會不會淪為再也沒有思想的吸血鬼？

不！

哥哥像兩個字像是警鐘，讓慕容銀珠在這忘乎所以的滿足感中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理智，她猛然鬆了口，一甩手，將蘇婉如如同小雞一樣摔到了一邊。

“不想死就滾。”她說道，聲音低而啞。

她的內心現在很混亂，是作為吸血鬼的本能和哥哥的話還有不想成為墮落者的理智在鬥爭，不是對蘇婉如手下留情，而是不想殺人，不敢殺人。

“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在我脖子上弄出傷口？是殺我？還是別的什麼邪術？”死寂中，蘇婉如輕輕問道，“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是慕容家的人，我可以求王爺放過你，甚至不用去遊街。”

“我是慕容銀珠。”慕容銀珠說道，“我也不用誰放過，滾。”

“你雖然可以制服我，但你不會是王爺的對手。”蘇婉如又道，已經恢復了正常，“憑你剛剛展示的靈力，他若要殺你，易如反掌。”

“是嗎？那我便等著。”慕容銀珠深吸一口氣，盤膝坐下，閉上眼睛，耳中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音，是有人正急匆匆的趕過來，她再次開口，“蘇婉如，王爺來了。”

蘇婉如站了起來，黑暗中慕容銀珠看不到她做了什麼，不過那火把卻陡然間亮了，她高高的抬著頭，居高臨下看著盤膝坐在草蓆上的慕容銀珠，再次說道：“我知道你不是慕容銀珠。”

“隨你怎麼想。”

“王爺來了也好，我有一個很好的主意，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蘇婉如的臉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聲音充滿了算計，她手指帶著白光在脖子上的傷口上劃過，傷口瞬間結痂，她慢慢將她的領子扣好，“我不會告訴王爺，剛剛你對我做的事情。”

慕容銀珠懶得說話，連眼皮都懶得抬起。

“婉如，你沒事吧？你怎麼來這裡？你的傷還沒有好。”果然謹王殷絡軒以極快的身形閃入了牢房之中，伸手一攬就將蘇婉如攬入了懷裡，“不是說了將她交給我處置的嗎？怎麼又……”

慕容銀珠睜開了眼睛，漠然看著眼前情深似海，郎貌女貌，無比般配的男女。

“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蘇婉如順從的依偎在殷絡軒的懷中的，輕輕說道，“我不殺她，我們可以通知慕容非關於慕容銀珠要遊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