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前廳花園之中,慕容德剛剛回來,卻被等在此處的夜闌給攔住了,她神色慌張,慕容清音也跟在旁邊,同樣面色蒼白難看。
“怎麼了?”慕容德蹙眉問道,心底其實已經有數,今日慕容銀珠和慕容恪雙雙出發去了雪山,狩獵雪山狼王,現在天色已晚,兩人卻都還沒有回來,這隻說明出了意外。
“老爺,一刻鐘前,收到了恪兒的緊急求救訊號。”到底是為人母,夜闌語氣焦急,“是生命垂危的訊號,定是遭到了狼群圍攻。”
“父親,請允許清音帶人去救哥哥。”慕容清音也接著道。
慕容德並沒有立刻允許,只是稍微遲疑的問道:“銀珠沒有發回求救訊號嗎?”
“慕容銀珠並沒有去領取家族的求救符。”慕容清音脫口而出,來不及細想,“該是沒有人告訴她。”
“她透過試煉石之驗的時候,我不是讓你告訴她家族的一些基本情況嗎?為什麼你沒有說?”慕容德臉色更難看了,現在對他來說,慕容銀珠比慕容恪重要多了,也有價值多了。
“父親,哥哥還身陷危險呢,慕容銀珠不過是個賤婢所生,父親……”慕容清音大約也是急了,一時口不擇言,直接說出了賤婢兩個字,一反她平時端莊大方的態度。
“清音,休要胡言。”夜闌立刻出聲阻止,只有她才明白慕容銀珠對於慕容德來說的重要性,不僅僅是人才,更是能幫助他解開他一直想要知道的謎題,“老爺,請允許我們去救恪兒。”
慕容德正想作答,卻突然住了口,看向了門口,門外傳來一些聲音,更有一股極強烈的血腥味鑽入鼻翼。
“母親,不必焦急,我已經將恪哥哥帶來了。”慕容銀珠的聲音永遠那麼鎮定平靜,她提著慕容恪從大門走了進來,單手一拋,將渾身是傷,沒有絲毫力氣的慕容恪拋向了夜闌,“見過父親,母親,姐姐,銀珠輕功不濟,帶著一人,回來得晚了些。”
“恪兒,恪兒,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情?”夜闌接住了慕容恪,一見他滿身鮮血,立刻慌了神,“慕容銀珠,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才讓恪兒成了這個樣子?”
“慕容銀珠,納命來!”慕容清音更是雙目血紅,雙手之間幻化出一條很長的白色飄帶,就要攻擊慕容銀珠。
“住手。”一直一言不發的慕容德終於發話,冷哼一聲,手指彈出一道靈氣,慕容清音的飄帶立刻消失無蹤,“清音,我一直對你信任有加,也認為你進退有度,能擔大任,你現在所作所為,叫我失望。”
此話一出,整個前廳花園一片死寂。
“銀珠,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恪兒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慕容德轉向了慕容銀珠。
“我不知道,我上了山巔,取了雪山狼王內丹,下山路上見到了恪哥哥被圍攻,十分危急。”慕容銀珠說得輕描淡寫,“是被一群雪山狼圍攻,也不知道恪哥哥是怎麼招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