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慕容銀珠心中所想,不過,雖然容華醉表現得很坦然,但她卻也十分清楚,他想要看到那些祖訓並非只是滿足好奇心那麼簡單吧?難道真的有人無聊到這個地步?
是否真的有,這個問題,也許只有留給時間來解答。
“你看過祖訓了吧,第一頁上的詛咒是什麼?”容華醉並沒有離開,而是笑容依舊的問道。
“你已知道,何須問我。”和藥老都該有交情的人,怎麼會連祖訓第一頁這樣大家都知道的問題不瞭解,慕容銀珠再一次坐在了書桌旁,“請自便。”
容華醉並沒有立刻離開,他還是靜立在她身後,看著她一頭鬆鬆挽著的青絲,那些散落的髮絲隨著她再次翻開冊子的動作而飄動著,像是拂在他的心上。
突然想念起她唇齒之間的味道來,那樣的迷醉,只怕只有她一人能夠帶給他,即便她所求乃是他的鮮血而已。心尖放佛突然之間冒出一根尖刺,極為不舒服,卻不能將眼前這個女子如何,她對他而言,還有大大的用處。
“你怎麼還不走?”慕容銀珠突兀的出聲,她雖然淡定的看著那本冊子,但卻能十分清楚的感覺到身後容華醉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這讓她有些不自在。不過因想著最後可能成為盟友,並沒有太過分的語言。
“我在想,你是什麼?”容華醉輕輕說道,沒有笑意。
“我是什麼,其實一點兒都不重要,就像你是誰,我也不會深究一樣。”慕容銀珠說道,“即便我對此好奇很久。”
“你對我好奇?”容華醉突然之間就笑開了,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太好了,你竟也會對人好奇,我還以為除了慕容非,你不會在意任何人。”
“在意和好奇是兩回事。”慕容銀珠側過臉去,閒閒看著他,嘴角含一抹笑意,“好比我會好奇一隻老虎為什麼吃草不吃肉,卻不會在意它是否因此餓死。”
“你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這麼心碎,特別是帶著這樣好看的微笑的時候。”容華醉誇張的撫著自己的心臟,“若非我已經習慣了你的說話,只怕你面前便是一具傷心至死的屍體了。”
“真可惜。”
“你!”容華醉佯裝生氣的皺起眉頭,一伸手就捏住了慕容銀珠的下巴,故意用惡狠狠的語氣說道,“即便是我死了,那你也得來陪葬,我已經說過你是我的東西。”
慕容銀珠只是斜著一雙鳳目一眼不眨的看著他,不言不語。
“罷,罷。”半晌,容華醉投降似的鬆了手,“誰叫我對你不只是好奇,還有一點點在意呢,到底也是我的所有物嘛。”
一點點的在意?
慕容銀珠怔了怔,立刻垂下頭,這個世界上,真的在意她的人實在太少了,而對她說過這句話的人,五個指頭也能數得清清楚楚。
容華醉這個油嘴滑舌的混蛋,是否有讀心之術,每每都能一語戳中她最柔軟的部分。
“我走了,記得想我,我會來夢中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