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秦川王不想迎合任何人說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慕容銀珠說的確實是事實。

他就是很難找到像慕容銀珠一樣的人，有價值也有能力，而且無慾無求，沒有人類的貪得無厭和多變——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可以，但最後他們都得死。無論是寒湮，還是殷絡軒。”秦川王抬手一翻，那面鏡子又出現，上面的畫面依舊是王川，“與他交換寒湮的命，如果你想要救王川，那麼你就殺掉寒湮。”

慕容銀珠點頭：“要死的對嗎？要屍體還是人頭？”

“屍體。”秦川王平靜的說，臉上挑起一抹微笑，“至少我要確定他是死的，而不是你隨便糊弄我。”

“嗯。”

“記得要快一些，如果心情不愉快，你做的不夠好，說不定我會隨時折磨王川。”秦川王又說道，“雖然傷口可以癒合，但是那種疼痛應該還是存在的吧。”

“比凡人的疼痛加倍。”慕容銀珠陳述了一個事實，“你不必告訴我你怎麼對待它，因為我只會按照自己的節奏進行。”

秦川王再次感覺不痛快，威脅不到眼前這個少女，她一支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讓他有種挫敗感。

“那麼對付夜闌，用什麼做交換？”慕容銀珠關心這個問題會更多一點。

王川是她反哺出來的，對王川，他有一種責任和羈絆的感覺，再說王川對她的忠心耿耿，以命換命的救她，從理智上來說，把這個忠心的僕人救回來也是好的。

至於對慕容洪羽，她想要從夜之魔女手中拯救他的魂魄，按禮制來講，慕容銀珠是認為這種事情浪費時間精力，而且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慕容銀珠在對自己理智和感情分裂的迷茫中得出來的一個結論，關於慕容洪羽的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應當去做。

這是一些關於自我認知關於存在關於情感這種她現在似乎不太具有的事物的探索。

“殷絡軒和殷尋帝國的混亂。”秦川王同樣目光平靜如水，“這兩件事情可以結合起來進行，讓這幾方人馬全部鬥在一起。”

“戰場是在殷尋帝國，攪亂一切的事情由我來做，那麼在這其中你做什麼？”慕容銀珠看著秦川王，“如果對我來說你毫無用處，那我與你合作又有何用？”

“大膽！”秦川王終是忍不住呵斥了一聲，“有用無用，輪不到你來如此評論我？”

“即便我不說出來，我也會在心裡衡量，畢竟我們是合作關係，如果有誠意，就應該相互提供幫助。”慕容銀珠毫不畏懼的說道，“我再說一次，不要在我面前擺你的王爺威風，沒有用且浪費時間。”

秦川王再一次壓制了自己的火氣，只死死地盯著慕容銀珠：“我能發揮的作用，比你想象的要強的多，比如你怎麼讓殷絡軒順理成章的接受你成為他的皇后？”

“這是個問題，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做到。”慕容銀珠心中已經有打算，“殷絡軒真是一個渾身有弱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