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慕容銀珠盯著容華醉，“這不是一個泫月閣的閣主該有的樣子。”

容華醉並沒有鬆手，他還是抓著她。

“你這滿臉的不甘心，不高興是什麼意思？”慕容銀珠繼續問道，“是否我不應該告訴你那個曾經的我的心態？”

“不是。”容華醉終於鬆開了慕容銀珠，他垂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你能早點告訴我。”

“一個人有那麼多的感情的時候，有些話是沒有辦法說出口的。”慕容銀珠回答道，“我現在能夠說出來，是因為我已經沒有了這樣的感情。而且我是告訴你，以前我無條件相信你並跟你走的理由，這個理由已經消失了，所以我不會跟你走。”

容華醉猛然抬頭，一直看著慕容銀珠，那種眼裡的複雜情緒，是此時的慕容銀珠看不懂的。

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從前你對我是什麼感情？”慕容銀珠輕聲詢問，即便是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內心的理智也告訴他不應該多此一舉。

如果答案……當然讓他的心緒再動搖的話，慕容銀珠感受著自己沒有跳動的心臟，這裡有被關押在內的感情。

如果多一點的動力就會破土而出，不應該的……

還是抗拒，可是容華醉的模樣，他的眼中和臉上的複雜感情，讓慕容銀珠的行為超過了自己的理智。

是想要知道的，想要知道他的心意。

這次輪到容華醉久久站著，沒有說話，慕容銀珠十分耐心的等著，也不再去催促。

如果得不到答案，可能也挺好的。

“嗚——”小白還在不安的踩著樹枝，不時到慕容銀珠身邊，蹭蹭她的手。

小白的聲音是可以自由調整大小的，需要的時候，它可以比一頭老虎還大，不需要的時候它可以就是小貓的大小。

“你說的沒有錯，因為你對我有用，所以在意的多一些。因為你和別的存在不同，所以更有興趣。”容華醉終於開口了，抬頭是已經收斂了所有的情緒，看上去那麼平靜，帶著一抹不達眼底的微笑，“因為你這樣的存在的親吻對我來說有莫名的誘惑，一度我以為我可能沉醉於你。”

心底的那些萌動開始漸漸的平息，慕容銀珠沒有插話，聽他繼續講著。

她當然知道，她親吻他是為了吸取他的鮮血，而吸血鬼吸別人血的時候，都會給對方帶來幸福愉悅的感受。

容華醉錯將這樣的感受當做了情感，但實際上只是生理反應。

所以他對她……

“……後來我明白是因為單純的身體上的感受。”容華醉說著，“剛才是我失態了，我是泫月閣的閣主，是不應該問你這些多餘的問題。”

“所以你對我感情是利用。”慕容銀珠陳述著。

從前的自己可真傻，這樣會對這樣一個人產生喜歡的感情，現在的自己竟然犯了傻，竟然會去關心，他對自己的感情是什麼。

“是合作，如果非要說，就是相互利用。”容華醉輕笑，“小銀珠啊，你也在利用我，欺騙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