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能量，人死了，能量卻存在。

慕容銀珠大概理解了，至於投胎轉世，確實是誰也說不清的事情，夜之魔女是如何掌握靈魂，沒有人知道。

“魔界呢？”慕容銀珠又問道。

“其實我覺得魔界跟鬼界是一樣的。”林宸清輕聲說了一句，“與之平等的是人界，也有可能還有很多空間的存在，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確實如此，慕容銀珠不就來自於別的空間嗎？

時空的事情，只怕是人類最大的謎題吧。

拋開這些不談，慕容銀珠最關心的當然是自己的靈。

“忽強忽弱是好還是不好？”慕容銀珠又問。

“如果你的靈消失了，你就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跟死了沒什麼區別。”林宸清只說了這麼一句。

而這一句話卻猛的讓慕容銀珠想起了，哥哥之前說過的，於之簡直一模一樣，如果她喪失了理智，那就是行屍走肉。

是否這份理智，這份自我意識便是她的靈？

她現在看似理智還在，但是卻沒有了任何情緒，這樣也不算一個人，當初有慕容非和南宮霖的時候，慕容銀珠切實的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他們的死好像帶走了自己的靈？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丹藥，或者幫你做一些符文，能夠幫你穩固你的靈。”林宸清又說道，“在我看來，雖然你現在的靈不穩定，但是總比那種要消失的狀態好，我真怕……”

“變成一個失心瘋嗎？”慕容銀珠笑著問道。

“不是。”林宸清搖頭，“變成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你，你當初出現在轎子裡，要當皇后的時候，便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

那時候她是無情無義，無慾無求，亦無悲無喜。

“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慕容銀珠還沒有心思去分析到底是好還是壞，因為在她眼中沒有林宸清所見那麼簡單。

甚至也超過了哥哥的設想，哥哥以為她變成了徹底的吸血鬼之後，就沒有理智，只會殺戮，但是她現在失去感情，但卻依舊還有理智。

還是想吸血殺人，但是可以控制住。

吸血鬼就不能有感情嗎？可是感情這種東西，真的很煩人呢。

想不出個結論。

“如果你有什麼困惑可以告訴我。”林宸清自然看得出，在與他對話的過程中，慕容銀珠很長時間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

“一個人到底是冷漠無情好，還是充滿感情好呢？”慕容銀珠問出了她此時最大的困惑。

“冷漠無情還不如死了。”林宸清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道，“銀珠……我是說她，被慕容家拋棄在洛凡谷中出生，身邊只得一個丫頭，她卻長成了有情有義的樣子，這邊是我愛她的原因。”

頓了頓，林宸清繼續說道：“再如我，她死了，我從此變得無情無義，我覺得還不如隨她一起去死。”

慕容銀珠每一個字都認真聽，彷彿觸動了什麼地方，林宸清的話和許多人的話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