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法？”

“不，食慾。”

煙霞在慕容家的祖祠裡面，靈力耗盡，已然奄奄一息，本著不浪費食物的想法，慕容銀珠沒有客氣，吸血。

這麼做的目的，也是增強暗夜魔騏對她的認同感，並且保持自己的神秘感和價值感。

“你以人血為食？不是邪法嗎？”暗夜魔騏十分疑惑，站在旁邊看著慕容銀珠的獠牙收起，她的眼珠也恢復正常的顏色，看著她一派自然輕鬆的擦去嘴角的血跡。

“不是。”慕容銀珠搖頭，身體中靈力飽和，雖然有將煙霞撕碎的衝動，但奇蹟般的剋制住了，就如她所想，每一次瀕臨崩潰邊界，都能讓她的控制力更增加一分，“體質緣故。”

暗夜魔騏沒有再問，因為煙霞發出了聲音。

“……你的聲音……慕容銀珠？”縱然她靈力、鮮血差不多都被抽乾淨了，但卻還能說話，真是奇蹟，聲音陰毒，“你還沒死？你為什麼還沒死？”

“你別激動。”慕容銀珠看著地上翻著白眼仁的煙霞，輕言細語，“你現在是迴光返照，隨時可能死去。”

“暗夜魔騏，我不是、不是以一切為交換，你……”

暗夜魔騏血紅的眼睛盯著煙霞，大約用了傳音入密，反正煙霞突然住了嘴，接著大笑起來：“我付出一切，卻是慕容銀珠一切安好，哥哥……哥哥我對不起你，我沒能給你報仇，沒能給我自己報仇，我……”

“是夜闌還是慕容清音告訴你暗夜魔騏的所在的？”慕容銀珠打斷了煙霞氣若游絲的哽咽。

“哈，我不會告訴你的！”煙霞大笑一聲，渾身一個激靈，臉色迅速的灰敗下去，手捂著脖子，好像呼吸不暢的樣子。

“好的，再見。”慕容銀珠不再看已經抽搐著死去的煙霞，夜闌和慕容清音無論誰指使的都一樣，她轉向暗夜魔騏，“你現在需要靈力嗎？”

眼下靈力飽和，不如給暗夜魔騏一些，顯示誠意。

“將掌心貼於我額頭陣法。”暗夜魔騏傳音入密的同時，額頭上就出現了一個古怪的印記，也是齒輪形狀的，“注入靈力，我會適當吸取。”

慕容銀珠照做，身體中的靈力果然一絲絲的被抽走，暗夜魔騏的額頭上散發著七彩光芒，十分好看。

“確實需避免被慕容家的人發現我不願在沉睡。我將化為沉睡時的模樣，慕容德會把我藏起來，你我已經有靈獸契約，心靈相通，到時我會告訴你我在哪兒，你再將我拿出來。”暗夜魔騏吸足了靈氣之後顯得十分舒坦，“這樣足夠掩人耳目，方便行事。”

“好。”

“你會反悔嗎？”暗夜魔騏突然問道。

“怎麼會？我還需要從你這裡知道許多事情。”慕容銀珠笑了笑，“你看，合作關係比單純的威脅關係牢靠得多，對不對？我們應當相互幫助的。”

暗夜魔騏不語，轉頭對準煙霞噴出一口黑霧，黑霧之後，煙霞的屍體消失無蹤，只有她的一身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