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特殊靈力者,我為何不能知道?”慕容銀珠淡淡的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其中種種,不堪入目,卻被護國使大人奉為至寶,還要實行,著實讓我意外。”
“你看過?”寒湮的眉頭擰得更緊。
“是啊,我看過。”慕容銀珠點頭,一派輕鬆,“一個死,一個活。護國使大人,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三個條件嗎?莫非你有什麼逆天的法門,既能讓我不受到傷害,又能完成你的功法?”
三個條件,一要和離,二要明媒正娶,三要護她一世。
沒人說話。
“我一直都說,我不是一個會甘心做人爐鼎的人,難道護國使大人你忘記了?”慕容銀珠追加了一句。
依舊沒人說話,容華醉百無聊賴般的吹起了口哨,揮了揮袖子:“看來是打不起來了,我先走了。小寒,你的非常手段呢?這點程度的問題都擺不平,會讓我失望的。”
說罷,容華醉飄然而去,當然沒有人關心他的去留,四人還是對峙著,寒湮手中的弓箭一直沒有消失,而容華醉的最後一句話,像是刺激了他似地,慕容銀珠可以看到他握著弓箭的手指關節都發白了。
“不甘心做一個爐鼎?”寒湮重複著這句話,目光不在慕容銀珠身上,而在不遠處一棵參天大樹上。
“寒湮,我不會允許你碰銀珠的。”慕容非看出寒湮的異常,一把將慕容銀珠拉到了身後,“我慕容非……”
正在說話之間,寒湮已經有了新的動作,他抬起了弓箭,瞄準了慕容非,慕容銀珠原想上前,卻被南宮霖一把抓到了過來,護在身後,只說了一句:“藏好,不要動手。”
慕容銀珠愣了愣,這是生平第三個將她護住的人,看著南宮霖那纖細的身影,還有那煥發出的大量深紫色靈氣,她冰涼的血液像是被溫暖了,感動不已。
現在她也確實不合適動手,一來剛剛將身體中的靈力幾乎都給了暗夜魔騏,二來她和寒湮交手過,她不是他的對手,第一次不過是憑藉夜行逃走,第二次是因為吸血才躲過一劫。
現在南宮霖和慕容非都在,她不可能獨自逃走,也不可能露出她的獠牙,且寒湮一定會對她有所防備的,甚至有可能容華醉已經將她吸血所以導致他昏迷的事情告訴他了呢?
容華醉,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扮演著怎樣的角色,有什麼樣的目的?
越接觸,卻越發現他是一個謎,縱然他表現得低俗輕佻,一副玩世不恭,對什麼都只基於好奇心的樣子。
南宮霖和慕容非果然是高手,這一片的天地之間仿若都是深紫色光芒,他們的身法奇快,動作配合默契無比。但寒湮更是厲害,白色靈氣穿插在深紫色之間,讓這畫面更加美好和諧。
和諧?其實是一場異常殘酷的比鬥,誰若是稍微放鬆,誰就將死無葬身之地,這樣的殘酷以這樣的美感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