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春見他東拉西扯的,呵呵一笑,笑得平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走到了平王身邊,嘆了口氣,“唉,叔祖啊,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宗室的人太多了啊,久而久之簡直無地可封,這麼多人的俸祿,都乃天文數字。”
平王頓時警惕了起來,李天寶這個不孝子孫,竟然想從他的口袋中摳銀子走,沒門!
“於是啊,我就想了一個辦法,日後咱們這個爵位呢,要不傳一代削減一級,傳到第三代,要是這個人是個酒囊飯袋,那就不傳了……總得自力更生,我們老李家才能夠更加興旺啊!”
平王頓時嚎啕大哭起來,開玩笑,他們一家子都是酒囊飯袋,若是這樣弄,他的乖孫子曾孫子可就沒有爵位了。
賀知春被他的嚎聲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毛病!哭嘛,誰不會啊!
賀知春想著,直接以手遮面,痛哭起來。
平王被賀知春的反應整懵了,之前褚登善和馬周都提過要削減宗親的爵位同食邑,他一哭,聖人就心軟了,沒有同意。
聖人講究孝道,要臉面,可是眼前的這位太子不要臉啊!
她竟然哭得比他的聲音還大!
平王一時之間,竟然都忘記自己要哭了,“太子同某進書房說話。”
賀知春把手拿開,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早這樣多好!非要她威逼利誘。
三人進了書房,平王還不放心,從窗子伸出腦袋去,確認四下無人了,這才壓低聲音,紅著臉開了口。
“我們是去祈福的,是柳九道牽的頭,除了某,還有王珣,王瑜兩兄弟,王瑜是王聞林的父親,以及秦釗,秦釗就是秦閣老。哦,還有崔御史的祖父。”
賀知春同崔九對視了一眼,平王說的人裡頭,比他們知道的,多出了兩個人,王聞林的父親,還有崔鬥。
老道士竟然對他們說了謊話,他說他只見了王珣,其他的人沒有見過,是騙人的。
“柳九道他認識一個特別厲害的能人異士。當時某還有柳九道以及王珣乃是在同一古琴高手學琴,算得上不錯的交情。某沒有什麼本事,倒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被家中人很是瞧不起,當時氣悶不過,尋了柳九道還有王珣飲酒。”
“王珣那時候同某差不離的,也是貪圖享樂之輩,宗子之位險些別人搶了去,也很憤慨。我們三個人一拍即合,柳九道便請了那位高人為我們布個祈福之局。”
賀知春簡直無語了,你們這麼一群人,要不就是世家子弟,要不就是科舉出身的才子,竟然信這些。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他們不信這些,她也當不了太子。
平王回憶著,繼續說道:“某去了河東,的確是水土不服,病倒了;王瑜是王珣帶去的,他家娘子好像有疾,生出來的孩子個個都早夭了,是以他想要求一個健碩的後代。”
平王說道這裡,“嘿嘿,你看那個祈福還挺有用的,王瑜的兒子長得真夠壯啊!”
賀知春回想了一下王聞林像座小山似的身量……
厲害了!
“那叔祖你祈福了什麼?其他人呢?”賀知春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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