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知道,她跟我說過。”顧斯柏喝了口水。
姜雲幼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
但一時間又沒抓住。
“委屈幼幼先跟我訂個婚,可以嗎?”顧斯柏問。
姜雲幼遲疑了一瞬。
“是想先穩住顧沛嗎?”她看著顧斯柏。
“是。”顧斯柏沉思了會兒,說:“下個月我要出國一趟,治腿。”
“真的?可以治好嗎?”姜雲幼驚喜。
顧斯柏笑:“盡力一試。”
“可以!”
姜雲幼很快就捋清了這其中的關聯。
“四哥是想先跟我訂婚,讓顧沛放鬆警惕後,去治腿,等治好腿回來再和徐家反將顧沛一軍?”
顧斯柏點頭:“得委屈你。”
“沒事啊四哥,你幫了我這麼多,這點事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那小涔呢?”顧斯柏看著她。
姜雲幼臉上的笑意有一瞬的僵硬。
“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
顧斯柏坐在輪椅上,手裡端著玻璃水杯,安靜的看著姜雲幼。
“什麼事?”
“小涔,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姜雲幼頓住。
同父異母?
她記得顧斯柏母親去世後,顧伯伯並沒有再娶。
那……
姜雲幼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白。
顧斯柏說得溫柔,但“同父異母”在豪門世家裡,其實還有個更加直白的稱呼——
私生子。
姜雲幼扯了下唇角:“四哥是不是搞錯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
她忽然想起,她好像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他的家庭。
從沒有說過他的親人。
她只知道,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
“沒有弄錯,他很小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以前就想把他接回顧家,但是他不願意。”
顧斯柏摩挲著手裡的水杯。
“緣分這個東西很奇妙對不對?”他笑著看向姜雲幼。
“四哥,他……”
“現在呢?知道他的身份了,還願意幫我嗎?”
姜雲幼卻笑了:“四哥說什麼呢,不管他什麼身份,在我這裡只有一個身份。”
顧斯柏挑眉。
姜雲幼微笑:“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