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頓。
原本已經準備出門的她,轉過身去找了副黑框眼鏡戴在了臉上,還加了頂貝雷帽。
跟她平日的模樣有些大相徑庭。
邁巴赫就停在酒店門口。
姜雲幼剛走近,副駕駛的車門就從裡面開啟,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駕駛座的宴涔。
黑色的墨鏡掛在他的臉上,遮住了他半張臉,卻遮不住他那一身的冷桀。
“上車。”
宴涔低喊了一聲。
姜雲幼關上車門,系安全帶時,宴涔偏頭打量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抿了抿唇。
作為司機,宴涔已經將車駛入了車流。
見面的地方距離他們入住的酒店並不算太遠,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
凌晨的雪還殘留在路邊,在橙黃的路燈下有一種別樣的光芒。
“今天的秀你沒去?”姜雲幼問他。
宴涔語氣隨意的“嗯”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說:“不太舒服。”
“感冒了?”
姜雲幼看著他,想到他昨晚不睡覺三更半夜在外面閒逛,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吃藥了嗎?”
“沒,睡了一覺,好多了。”
“那就好。餘哥他們來了嗎?”
“不來了。”
“?”
饒是再後知後覺,姜雲幼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宴涔:“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去看G家的秀?”
宴涔雙手都搭在方向盤上,開車的姿勢帶著絲絲懶慢,語氣更是鬆散無趣:“有什麼好看的。”
所以。
他是追著她來的?
姜雲幼咬了咬下唇,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徐嘉怡的事是怎麼解決的?”
沒人告訴過她。
也沒有一刻,她像現在這樣的後悔,後悔答應顧斯柏假訂婚。
宴涔倒是有些詫異她突然問這個。
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輕咬著唇瓣,他眸光黯了黯,淡聲道:“有人蓄意散佈流言。”
“誰?”
“姜高朗。”
姜雲幼聽到這個名字,驟然看向宴涔,眼神驚詫:“姜高朗?他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得罪了顧家又得罪了徐家,他還想不想在雲城混了?”
這不像是姜高朗能幹出來的事。
難不成,是有人借姜高朗的手散佈的流言?
“姜高朗已經攀上了高枝。”
宴涔瞥了她一眼,沒什麼興致的開口:“製造流言是為了讓顧家和徐家產生矛盾。”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