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裝了,“我提前回來了,要迎接我嗎?”
寂靜的轎廂裡面,她的聲音嬌軟,還帶著隱隱的回聲,透過手機傳到另一邊人的耳中。
那頭靜了靜。
隨即是一陣沙沙的聲音。
宴涔住的樓層不高,電梯很快就到了。
又是“叮”的一聲,梯門向兩邊開啟,她想了一路唸了一路的人此時就站在她面前。
“你怎麼知道我——”
話都還沒說完,她已經被一隻手拽住,擁到了一個沾染著暖意的懷抱裡,唇被吻住。
猝不及防的。
與雲城初春卻依舊寒涼的天氣不同,他吻的灼熱,吮磨著她含著涼意的唇,讓它變得灼熱。
梯門“叮”的關上。
她的後背抵在冰涼的牆面上,仰著修長的脖子,感受著他帶著點狠的吻。
細腰被箍的緊緊的。
剛剛在樓下時被寒冷席捲的身體,從他手指碰過的地方一點點蔓延,有如燎原,片刻間就已經是潮熱一片。
“騙我。”
他聲音低低的,裹挾著慾念的啞,灼熱的唇還在她唇上撕磨,他氣息微沉,像是受盡了委屈。
姜雲幼喘著氣。
睜眼時,眼裡噙著水霧,溼漉漉的看著他。
“不是。”她說話時帶著稍重的喘息,“是驚喜。”
他眼底是翻湧的深潭。
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後,他伸手替她將髮絲撩到耳後,扣著她的腰將人帶進了門。
門關上的一瞬,他再次低頭吻上她。
是比剛剛更兇更深的吻。
他抬手摸到牆上,客廳明晃晃的燈在一瞬間熄滅,只有微弱的光亮從外面照進來,在牆上落下斑駁晦暗的影。
靜謐的屋子裡,只有接吻的水漬聲。
兇而深的吻漸漸的變得溫柔,繾綣,從深而急到現在的輕輕描繪,卻又捨不得分開一絲一毫。
“終於回來了。”
貼著她的唇,宴涔似饜足般的喟嘆,又有深深剋制的緊繃沉啞。
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攀上了他的肩。
姜雲幼將頭抵在他的肩頭,急促的喘著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想我?”
宴涔偏頭,在她耳側輕輕吻了吻。
明明是顯而易見的事,他卻偏要問她,要她說出來。
羊絨大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吹落到地上,他手掐著她的腰,隔著衣衫撩撥著她腰際的軟肉,她不堪其癢的躲避,也不過是往他懷裡躲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