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法子,這半年來橫生的事故太多,餘敏慧被嚇怕了。
厲慎行走過去,安慰道:“媽,誰也沒住醫院,您別跟著瞎猜了好嗎?沒事。”
聞言,餘敏慧這才稍稍放下心了。
再轉過頭時,溫筠聿已經拿起了浴袍,上了二樓。
……
浴室裡,
溫筠聿站在花灑下,單手扶著牆壁,他始終閉著眼睛。
他太累了,卻一點也不困。
他任由水流流過他的頭頂,眼睛,直進入嘴裡。
抬起雙手,將臉上的水拂去後,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他發了瘋似的搓洗自己的那雙手。
可無論他怎麼洗刷,那股子血腥氣,始終都洗不下去。
溫筠聿終於轉身。
從浴室裡出來,他蹲在馬桶前,劇烈的嘔吐。
他的胃裡除了昨晚應酬留下的高階洋酒,再也沒有半點東西。
乾嘔了半天,直到吐出了胃裡最後的一點水分,他才垂著頭,看著頭頂上的水滴順著頭髮一滴一滴掉落。
他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
從浴室裡出來,溫筠聿洗去一臉蒼白。
再出現在厲家人面前時,他又是那個溫文爾雅,清瘦冷峻的溫筠聿了。
他總能將自己偽裝的很好,這一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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