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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佔英沒有回過頭來,眼中盡有溼意。
許久以後,他才開口說道:“如果外面的那些人指責小玟也就罷了,就連她自己的女兒也這樣看她,她如果知道,該多傷心啊……”
聞言,薛姨沉默了。
她站在傅老的身旁,視線也落在外面的積雪上。
她說:“小玟最愛下雪天,如今她不在了,門前的雪再也無人清掃了。”
其實,並非是薛姨不願清掃,而是傅老不準。
……
客廳裡,黎綃依舊跪在沙發前,一動不動。
她的頭髮蓬亂著,嘴角也腫著。
薛姨從傅老的房間裡出來,看到這樣的黎綃,趕忙走了過來。
黎綃回過頭去看向薛姨。
薛姨忙蹲在她身前,說道:“放心吧,你外公已經消氣了,你快起來吧。”
黎綃並非不願起來,而是,堅硬的地板上,她的膝蓋已經跪的沒了知覺。
薛姨扶著她坐進沙發了,一邊幫她揉著膝蓋,一邊說道:“以後啊,在你外公面前,千萬不要那樣說你母親,你母親人很好,不是你說的那樣……”
黎綃安靜的看著正幫她揉搓著膝蓋的薛姨。
說傅玟人很好的,薛姨不是第一個。
她記得,厲慎行也曾說過,她母親是很好的人。
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麼外面的人都要去指責她母親,說她母親是小三,說她和厲謹言的婚姻荒唐。
想到厲謹言,黎綃的眉角又擰了起來。
並非是她對厲謹言有什麼成見。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曾是他的妻子,那種從心裡澀起來個感覺,簡直難忍。
在她的世界裡,愛情是忠貞的……
……
夜深了。
黎綃一個人躺在床上,根本沒有半點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