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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霍小漓沉默了很久，很久。

而這段時間裡，黎綃也不急，安靜的等待她回答。

霍小漓說：“厲慎行知道嗎？”

黎綃對著手機搖頭：“還不知道……”

電話那頭又傳來霍小漓輕輕的一聲：“嗯。”

這聲‘嗯’黎綃聽不出喜怒，也聽不出情緒。

彷彿自己的事，與霍小漓沒有半分聯絡一般。

黎綃甚至已經開始後悔，她打這個電話給霍小漓的目的是什麼？

分享喜悅？還是，道出自己的困惑？

又或者是，希望霍小漓給自己的點意見，建議她下一步該在怎麼做？

可黎綃所有的想法和情緒，都泯滅在霍小漓那輕輕的一聲“嗯”中。

霍小漓的輕描淡寫，葬送了黎綃對她的最後一點信任。

黎綃放下了手機，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她回望沒有窗簾的窗外，月亮已經爬了上來。

黎綃猶豫著，幾次拿起手機，又重新放下。

厲慎行的號碼就呈現在螢幕上，只要按下撥出，她立刻就能聽到厲慎行的聲音。

說實話，這個時候，她太需要厲慎行了。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黎綃回過頭去。

門外高阿姨說道：“小姐，夜宵煮好了，您下來吃一點吧？”

黎綃對著門外，應了一聲，開啟門走了下去。

客廳裡，傅老已經不在。

傅老沒有吃夜宵的習慣，他向來作息規律，每天晚上9點半之前，一定按時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