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哭，眼淚滴在黎綃的臉上。

她說：“黎綃，你堅持一下，堅持……”

黎綃抱著那人的手臂，眼淚洶湧而出。

她說：“媽，你救救我吧，我快痛死了……”

那人任由黎綃拽著她的手，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黎綃的眼前越來越黑，她的喉嚨裡已經冒了煙，當下，她想喊也喊不出來了。

她放棄了，她甚至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涼。

被咬破的嘴唇，腥甜的血水已經瀰漫了她的整個口腔。

終於，她聽到了護士和醫生忙亂時的聲音。

也聽到她媽媽在那些人面前祈求著，說道：“你們救救她吧，救救她吧……”

黎綃將將自己母親的臉再看上一眼。

又一陣劇痛傳來。

瞬間的輕鬆過後，黎綃跌進了一片黑暗之中。

……

醫院的走廊裡，蘭姨的女兒訊息趕了過來。

在安慰母親的同時，她一直盯著聶琛看。

聶琛一直守在醫院裡，眼神黯淡，臉色疲憊。

他始終盯著不遠處的某一處看著，可視線裡卻沒有任何焦點。

蘭姨的女兒回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母親，說道：“媽，這件事本也不是您的錯，你不要這樣自責，倒是這男人叫人覺得好笑，自己的妻子在裡面死去活來，他卻連孩子的最後一眼，都不願意去看……”

蘭姨用眼神示意女兒閉嘴。

女兒不再說話。

而後，聶琛這才遲鈍的抬起頭來，與蘭姨的女兒對視。

他用了許久的時間，才張開了嘴，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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