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綃聞言,將手裡的檢驗單攥了攥,收了起來。
而後,黎綃對著嚴驛說道:“嚴驛,麻煩你順便幫我把這兩個朋友都送回去。”
嚴驛朝著霍小漓看了一眼,又朝著葉陶看去。
葉陶的臉上始終帶著幾分鬱結,也沒注意到嚴驛看過來,與他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嚴驛應道:“沒問題。”
黎綃和霍小漓、葉陶三人一同上了嚴譯的車。
一路上,三人都未說話。
嚴驛憨厚,性子又粗,車開了一半,才想起問黎綃道:“黎綃,聽我們頭兒說你病了,怎麼了?有沒有事?”
霍小漓憤憤的瞪了嚴驛一眼,大有把對厲慎行的怨氣都撒在嚴驛頭上的架勢。
還不等霍小漓開口,黎綃就私下的按了按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多說。
霍小漓將話嚥下,轉過頭去,不再吭聲。
黎綃答道:“沒事,喝酒喝急了而已。”
嚴驛憨厚的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後面的那位小姐,你家在哪裡啊?把位置告訴我。”
葉陶這才回過神來,客氣的對嚴譯說道:“我家在松柏路上,挺遠的,您不用送我,把我隨便帶到個能打到車的地方停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聞言,黎綃回過頭去,說道:“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還是讓嚴驛送你。”
嚴驛聞言,也贊同黎綃的說法,點頭道:“沒錯,松柏路位於郊區,車輛稀少,確實不太安全,還是我把您送回家去吧。不過,三人當中,你的路途最遠,如果您不是十分著急的話,我先送霍小姐和黎綃回去,您看可以嗎?”
葉陶本就不好意思,客氣說道:“沒問題的,謝謝您了。”
嚴驛笑的更憨厚了些:“別客氣。”
一路上,黎綃都繃著小臉,彷彿有氣。
嚴驛知道黎綃臉色不好,也不敢多惹。
片刻後,黎綃說道:“小漓,今晚我去你那睡吧。”
霍小漓愣了一下,說道:“我那兒還沒收拾徹底,你……”
接下來的話,霍小漓沒再說下去,黎綃打斷道:“不礙事,我們倆睡一張床就行。”
霍小漓知道黎綃一定是有話要單獨對她說,便也點頭應下了。
嚴驛這回倒是省了不少的功夫。
將黎綃和霍小漓送去霍小漓新租來的公寓後,就調轉車頭,去送葉陶了。
……
路上,葉陶一直低著頭,雙手握著一起,不聲不響。
嚴驛幾次回過頭從後視鏡裡看她幾眼,也主動找些話題與她聊了聊。
嚴驛問道:“葉小姐和黎綃是怎麼認識的?”
葉陶將黎綃醉酒被欺負的事和嚴驛說了一遍,嚴驛點頭道:“葉小姐真仗義,好人。”
葉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也談不上您說的那麼好,當時也沒想那麼多,怕她被地痞欺負,就和我弟弟衝上去了,沒想到,後來還是厲首長趕過來幫忙解決了此事,否則,我們也都要遭殃了。”
提到了厲慎行,嚴驛的話就多了起來。
嚴驛驕傲的說道:“您可能不瞭解我們頭兒,他這個人要是狠起來,連我們都怕,有人敢欺負黎綃,他多半會弄死他們,只是將那群混混送進監獄,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