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厲慎行一邊扶著方向盤，一邊低頭點了煙。

車窗半降，有凋零的桃花瓣飄落進來，車內瀰漫著一絲桃花香。

黎綃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身上蓋著厲慎行的外套。

她眯著眼睛打量著厲慎行。

厲慎行開車的表情很專注，心無雜念。

等紅燈時，他素淨修長的手指會塔放在方向盤上，有節奏的輕輕敲打。

“那個……”

厲慎行回過頭來看向她。

黎綃的小臉依舊紅撲撲的，大眼睛在路燈的反射下，像是含著一汪水，格外有神。

“你會和包小姑結婚嗎？”黎綃突然問。

厲慎行怔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嗯。”

得到這樣的答案，不知道為什麼，黎綃竟然有點失望。

她收回目光去，只低頭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又問：“那你喜歡她嗎？”

這個問題厲慎行想了許久，許久之後，他才彎起嘴角，問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聞言，黎綃重重的點點頭，看著厲慎行深邃的眉眼，道：“有，我當然有喜歡的人了！”

想到林昭，黎綃的嘴角都跟著不自覺的翹了起來，心裡柔軟的像是要化了一般。

車裡視線昏暗，黎綃看不清厲慎行臉上是種什麼樣的表情。

厲慎行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捻滅了手裡的煙，繼續開車。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

……

清早。

黎綃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視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