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顯然是對黎綃說的。

黎綃抬起頭朝著後視鏡裡看去，果然，厲慎行正在盯著她。

在對上厲慎行目光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又快了起來。

她趕忙將視線從後視鏡裡移開，低頭伸手去拉一側的安全帶，系在自己身上。

包惜媛看了黎綃一眼，沒說話，幫忙將厲慎行的手臂放好後，自己才重新調整坐姿坐好。

計程車動了起來。

黎綃從後視鏡裡偷偷打量厲慎行。

而厲慎行也已經收回了目光，將頭靠在座位上，閉目休息。

計程車的收音機裡，響著最近比較流行的一部仙俠劇的主題曲。

“愛在天地間流轉，一顆心為誰奔忙，四海八荒身在何方……牽著手，別驚慌，管明天會怎樣，哪怕註定流浪……”

一句句動人心魄的歌詞，凝結了黎綃此時的所有愁緒。

她將視線望向車外，看著一根根倒退著的路燈杆從眼前快速掠過。

身後，包惜媛在問：“慎行，昨晚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厲慎行睜開眼，目光不自覺的掃過坐在前排的黎綃背影，對著包惜媛點點頭道：“一夜沒閤眼。”

聽到這句話從厲慎行的口中說出，黎綃的背脊僵硬了一下。

昨晚一直沒睡的原來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厲慎行。

想到這裡，黎綃敏感的神經又跳躍了起來。

如果自己是因為被厲慎行拒絕而失眠，那麼，他又是為了什麼而睡不著呢？

此時的黎綃，已經想不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