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弟弟,彷彿早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弟弟了。
溫筠聿曾經為什麼扭曲到要對著一個19歲的孩子報復到了這種地步,是江馥禎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的。
江馥禎氣憤,溫筠聿不語。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江馥禎終於坐下了。
她顫抖著嘴唇,說道“出現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對嗎”
“是。”溫筠聿始終垂著頭。
“醫生最後怎麼說”江馥禎閉上眼,彷彿這句話是從牙縫裡出來的。
溫筠聿沉聲說道“說她的子宮受損嚴重,不規則出血的症狀,也許會伴隨她的一生”
江馥禎握著霍小漓的手抖了幾抖。
最後,她又說“將來,孩子真的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嗎”
溫筠聿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又開口說道“我不知道醫生說她再懷孕的可能性幾乎為0”
江馥禎身上的氣力彷彿被一瞬間全部抽去。
她看著霍小漓安靜沉穩的睡顏,心疼無比。
清早。
溫筠聿被人叫去了公司,江馥禎留在醫院裡照顧依舊沒有醒轉的霍小漓。
醫生說霍小漓許是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但並沒有生命危險,叫她安心。
溫筠聿臨走前,安排了陸離過來。
陸離到達醫院時,已經過了早飯的時間。
江馥禎一夜未睡,守在霍小漓的病床前,整張臉都是憔悴的。
陸離一陣風似的走進病房,身上帶著從外面帶進來的一股子清冽的寒氣,刺激的江馥禎精神歸位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