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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連成垂著頭，許久不再言語。

穆世童站在二樓的曲型樓梯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丁凱注意到穆世童的身影，側過身，對著他招了招手，道：“世童，來！過來！”

穆世童長高了許多，有著比同齡人更顯瘦的身材。

他的頭髮很長，劉海幾乎就要遮住眼睛。

穆世童的眼神是陰鬱的，壓抑的讓人覺得透不過氣來。

從穆世童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那一刻起，穆連成就沒有再抬起頭來，視線也始終避開自己的兒子。

這樣的交流方式，沒有人知道，已經持續了多久。

穆世童的雙手放在兩側，用力了握了握，緊攥成拳。

穆世童沒有聽丁凱的話，在他身邊坐下。

丁凱故作輕鬆的問道：“作業寫完了嗎？”

穆世童沒開口說話。

倒是厲慎行始終一臉正氣的看著他，人也嚴謹的厲害，衝著穆世童說道：“你不小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跟你爸爸說說吧。”

許是，穆連成像是已經知道了兒子接下來的話。

他起身，就要走。

可惜，卻被溫筠聿給拽住了。

穆連成回過頭，看著溫筠聿拉著他外套的手，隱怒道：“鬆開！這是我的家事。”

溫筠聿不語，厲慎行也開口說道：“孩子在這，我們也都在，就讓孩子說說心裡的話吧。”

多少年了，穆連成早已經忘記了跟怎麼與自己的兒子溝通。

他在醫院裡，與患者，與家屬，永遠都像是個段子講不完的，沒個正經樣子的人。

可面對自己的兒子，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