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溫筠聿說：“那天你問我的話，我想好了。”

“什麼？”

溫筠聿的眼中有茫然滑過。

他的意識開始逐漸渙散，聽不清霍小漓在說是什麼。

霍小漓握緊他的手，說：“你不是想補償我，照顧我和我在一起嗎？”

聞言，溫筠聿溫柔的笑了：“嗯。”

霍小漓看著他難得清澈的眸子說：“我答應了……和你在一起。”

溫筠聿的笑意在加深。

霍小漓說：“反正都要死了，沒什麼不敢承認的，我早就忘了你對我的不好，把你放在心裡了。”

溫筠聿點頭：“我知道……”

霍小漓愣了一下。

原來，他都知道！

直到這一刻，霍小漓都發現自己永遠都沒有贏過溫筠聿一次，溫筠聿根本不給她贏的機會。

見霍小漓失神。

溫筠聿又輕輕的閉上眼，語調又緩又輕的說道：“6年前你離開的那天，我的世界就已經灰了，直到我再一次看到你……小漓，對不起，我錯了。如果再重回6年前，我絕不會那樣傷害你，一定把你保護的好好的，就像慎行對黎綃那樣。”

霍小漓的眼眶酸了，她相信。

不是有句話說了嗎？人若將死其言也善。

溫筠聿是不會騙她的……

她緊緊的握著溫筠聿的手，卻發現溫筠聿的手竟然比自己的還要涼。

霍小漓強撐著從地上坐起來，低頭看著依舊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的溫筠聿，突然覺得哪裡不對。

她湊上前去，想看看溫筠聿到底怎麼了。

哪知她的一隻手按在了溫筠聿一側的襯衫衣襬上，沾了一掌心的粘膩。

當她將手抬起頭來放到眼前時，一陣腥甜溫熱的氣息撲鼻……

直到這一刻，霍小漓才意識到了沾在她手上的是什麼。

那是血，溫筠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