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驁和蘇曼曼一直處在冷戰中,時間久到雙方可能都忘記了之前吵架是為了什麼,二人的關係就在蘇曼曼的一次走路不穩腳底打滑之時,戰驁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而得到緩和。
“你可以放開我了,謝謝。”蘇曼曼被戰驁摟在懷裡,動作別扭地推著他。
“哦,你走路小心一點,如今身體不便,需要什麼,叫我一聲就好。”戰驁小心地放開蘇曼曼。
其實在這段冷戰的日子,戰驁一直都關注著蘇曼曼,他只要猜到或者確定蘇曼曼的所需,都會第一時間默默地做好。
所以就在剛剛蘇曼曼腳滑時,他已跟在後面做好了預判。
“嗯,我回房休息去了。”蘇曼曼拿起了牛奶上樓回房了。
二人的關係不再僵持,似乎大家都在找個臺階給彼此下來,只不過這個臺階來得有點晚,晚到即將發生一件事,讓蘇曼曼和戰驁再次爆發更為激烈的爭吵。
這天是個週末,蘇曼曼和戰驁愜意地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戰太太也早早出門去找她的來姐妹打麻將去了,所以就他倆在家,計劃著看一天的電影,徹底地放鬆一天。
戰驁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他直覺不好。可蘇曼曼在旁邊,如果堅持不接,似乎太過刻意,正當他猶豫之時。
“電話響了,你幹嘛不接。”蘇曼曼不以為意地看著戰驁手機顯示的陌生來電。
沒辦法,戰驁只能當蘇曼曼的面接聽了電話。
“啊!…Andy,我摔了一跤,花瓶劃破了胳膊,流了好多好多血,我好害怕,我的腳傷又復發了,站不起來了。嗚…”電話那頭的顧清漪尖聲哭泣,似受到了無比大的驚嚇。
戰驁聽到了後,頓時瞳孔地震。
“清漪,你聽我說,你看周圍有沒有紙巾和毯子之類的,先把傷口捂住,別讓它再流血了。你別害怕,我馬上就趕到!”戰驁此刻沒有顧忌蘇曼曼在旁邊,由心發出的對顧清漪的擔心。
顧清漪在電話裡的大叫,蘇曼曼在旁邊也聽到了個大概。
“你去哪。”戰驁起身準備出門,被蘇曼曼叫住了。
“曼曼,你剛剛也聽到了,明知故問嗎?”戰驁沒好氣地說,邊在門口穿鞋。
“她受傷不知道叫救護車,給你打電話算怎麼回事。”蘇曼曼艱難地站起身,企圖阻止戰驁去見顧清漪,說話對語氣並不怎麼好。
“曼曼,別這樣說清漪,她從小嬌生慣養慣了,如今她的養父母不在身邊,這個城市她也沒什麼朋友,就算我和她關係不再是戀人,可作為朋友我也該幫一幫吧。”戰驁說完就準備拉開門出去。
“你今天出去就別回來了,我看我們也沒必要在一起了。你的心裡根本忘不了顧清漪。”蘇曼曼眼裡全是決絕的淚水。
“曼曼,別鬧,我把她送去醫院就回來,我保證。”戰驁說完就出去了,沒再給蘇曼曼說話阻止的機會。
蘇曼曼眼看著戰驁開車絕塵而去,奔潰地癱坐在地上,她有預感,這次她可能真的跟戰驁走到了盡頭。
顧清漪家樓下,這次戰驁沒有在樓下猶豫,停好車飛快地上樓敲門。
“清漪是我,戰驁,你開下門,沒關係,我不著急,你慢慢起來開門,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戰驁在門口說,語氣裡充滿了焦急又有些許久違了的溫柔。
顧清漪坐在地上,看著早已止血的手臂,又忍著痛,咬著牙又撕開了結痂的傷口,頓時血汩汩而出。她滿意地看著…又看了眼自己的腳踝上爬了條似長長蜈蚣的手術疤,腳踝因為扭傷,生生腫起了一個大包,而那條“蜈蚣”盤踞在腫脹的腳踝上顯得更加猙獰和血紅。
顧清漪“滿意”地看著對自己的佈置傑作,強忍著疼痛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挪步到門前。
戰驁難得見到顧清漪狼狽的樣子,微卷的長髮盤起卻因為主人的受傷而凌亂地散落下來幾縷,身上的針織衫和花色長裙佈滿星星點點地血跡,顧清漪失去往日的高貴和清雅,滿臉滿身的髒汙和血跡,整個人看起來似跌落凡間的精靈,楚楚可憐,令人不禁想要保護她。
“清漪,你怎麼弄成這樣。”戰驁顧不得男女之間的大防,見顧清漪開門便一腳跨了進去,扶著她讓她坐在沙發上,起身詢問她家的醫藥箱在哪裡。
而後蹲在顧清漪身邊,拿出棉籤,蘸著藥水小心翼翼地在顧清漪傷口上塗抹進行短暫地止血。
“怎麼那麼不小心呢,你都多大人了還是照顧你不好自己。”戰驁邊處理傷口邊心疼地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