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曼想著一個都快結婚的人了,還給自己打電話有什麼意義。
電話還在持續不停地響著。
蘇曼曼煩躁地拿起電話,對著話筒就是一通發洩。
“你有完沒完,明天都要訂婚了,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是來主動告訴我這個好訊息還是要我也來參加你的訂婚儀式?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搞死你,你還來晚了一步,因為你的好丈母孃已經把你們要訂婚的好訊息告訴我了,我明天一定會準時參加你們的訂婚儀式。”
蘇曼曼一股腦地說著,完全不顧戰驁那邊的反應。
戰驁等蘇曼曼說完了,才發現蘇曼曼說的最後幾句話早已哭聲不斷沙啞非常。戰驁真的心疼壞了。
“曼曼,對不起…”戰驁本來有好多話要對她說,可是話到嘴邊居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不停地說著抱歉。
“不用對我說抱歉,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早在三年前我們就已經斷地乾乾淨淨了;你有你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何必對我這樣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說對不起呢?”蘇曼曼邊哭邊說道,天知道她有多絕望,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強大到無堅不摧地地步,可是戰驁的再一次出現,再一次把她的心在不經意間敲開了一個裂口,然後慢慢讓她袒|露那柔軟細膩的內心。
“曼曼,你別這麼說,我打電話來,是想讓你再相信我一次。”
“別說了,別再給我畫餅了,都是要結婚的了,你現在應該好好陪你的未婚妻不是嗎?”
“曼曼,你知道你這樣說話太傷人了。”
“難道你要結婚了,這件事對我就沒有傷害嗎?”蘇曼曼在電話裡用盡力氣嘶吼道,她太痛苦了,真的再經不起半點風浪。
“好,我先不打擾你,但請你相信我,一切都不是想的那樣看到的那樣。”戰驁還試圖安慰著什麼,電話那頭的蘇曼曼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蘇曼曼徹底情緒崩潰了,今天是什麼倒黴日子接二連三地受到了打擊,但是日子還得繼續,哭完以後明天依舊還要去參加戰驁和顧清漪的訂婚儀式。
又是經過一個不眠夜,由於不想讓陳家善擔心,蘇曼曼沒有讓他跟著去,只說自己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宴,讓他在家帶著陳牧塵就好。
陳家善其實看出來蘇曼曼的不對勁,但他不管怎麼樣還是出於尊重蘇曼曼的原則沒有過多地詢問,他想,他只要安心地配合蘇曼曼,做她堅強的後盾,她就一定不會離開自己。
可是,他想錯了,世界上的感情哪裡有那麼多的理由可找尋。
第二天一大早,蘇曼曼發現自己的黑眼圈又重了不少,面板慘白到沒有任何血色,而且頭也是特別的暈,
但是她還是強打起精神給自己上妝換衣服,陳牧塵跑進來。
“媽媽,你要出去啊?”
“是啊,媽媽今天有事情要辦,你跟爸爸乖乖在家好不好?”
“可是我感覺你好像有點生病了哎。”
蘇曼曼心裡一驚,連小孩子都看出來自己氣色不好,陳家善居然沒說什麼,唉是該誇他識時務呢還是埋怨他不夠關心自己呢。
剛想著,陳家善走了進來。
“曼曼,要是真是不舒服就別勉強自己。”
“沒事的,我只是沒休息好,等下午回來就好好補個覺應該就沒事了。”
蘇曼曼沒看陳家善依舊在畫著妝,她怕再看他那種眼神,自己又要猶豫了。
戰驁這一關始終要自己一個人堅強度過的,不是誰陪著自己或是逃避就沒事的,如果自己不和他做個了斷,那麼自己永遠沒法開啟新的生活。
“嗯,那你早去早回,牧塵,走,不打擾媽媽了,一會吃過飯,爸爸帶你去遊樂園玩。”
陳積山識趣地帶著牧塵離開了,對於陳家善對自己的好,蘇曼曼真的是這輩子都沒法償還完了。
蘇曼曼想著這件事了結了,就立刻跟陳家善結婚,從此以後好好過日子。
不肖一小時,蘇曼曼盛裝出門了。
今天的她化妝比平常稍微濃了點妝容來掩蓋自己的臉色稍差的氣色。
穿了一件E家高定禮服,這是陳家善前陣子去香港給自己帶的,主色調是親膚的奶白色,層層疊疊的輕紗,加之黑白點綴,版型是相對寬鬆的A字型,抹胸的設計又為俏皮的裙襬增添一絲性感的氣氛。
蘇曼曼頭戴黑色的蝴蝶結髮箍,腳蹬十厘米水晶高跟涼鞋,由於天氣還是初春較為寒冷,外搭了一件米色的羊絨大衣,她一路上開車來到訂婚宴酒店,回頭率真的是超級高。
蘇曼曼剛下車就覺得今天特別冷,寒風來襲,感覺風再大一點,自己都要被吹倒了。
強忍著寒意,車鑰匙交給門童,一路小跑進入到了宴會廳,頓時覺得溫暖非常,拿下羊絨大衣遞給服務生,蘇曼曼剛一走進就成了全場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