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曼走進咖啡廳，抬頭看了眼陳家善。

“嗯。”只是輕輕地單音節回覆他，算是打了招呼。

陳家善見蘇曼曼看到自己，並且回應冷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還是最後想為自己爭取下。

“曼曼，你昨天發簡訊給我，我真的好高興。”陳家善和蘇曼曼在咖啡廳的卡座對坐著，他一隻手伸出去想握著蘇曼曼的手，卻被蘇曼曼了回去躲開了。

陳家善心裡更加失落。

“家善學長，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我們倆離婚一事。”蘇曼曼看陳家善今天見面對她還依舊抱有幻想，本還想委婉點說出今天的來意，可照現在看來還是快刀斬亂麻比較好。

“什麼？為什麼要離婚？我不同意。”陳家善一聽蘇曼曼這麼說離開情緒有點崩潰，他提高嗓門大聲拒絕道。

蘇曼曼早就料到陳家善不會同意，可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她的決定依然下了就不會再更改。

蘇曼曼閉了閉眼睛，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提醒自己保持淡定。

“家善學長，你也知道我們的婚姻也是有名無實，我提出這個建議，自然對你我二人都是解脫不是嗎？”蘇曼曼說出有名無實這四個字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

“呵呵，有名無實？你以為我願意？要不是考慮到你的感受，我早就…”陳家善伸著頭，卻是憤恨地低聲說道。

“蘇曼曼，你是真狠心，三年前要不是我飛去法國給你最及時的幫助，你現在一個單親媽媽，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我知道你當時還喜歡戰驁，我不勉強你，我本以為我會慢慢感化你，時間長了你自然就會接受我，可實際上呢？你是一直沒忘記戰驁！”陳家善越說越氣，最後大力將咖啡杯摜在桌子上。

“家善學長，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否認，我確實虧欠你，可是感情的事情真的沒法勉強自己。我真的很抱歉，你說要什麼補償，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給你。”

蘇曼曼低著頭，不敢看陳家善，一氣呵成說完上述的話。

“我不要補償，我只要你！”蘇曼曼剛剛說的話，陳家善壓根沒有聽進去一個字。

“家善學長，對不起，我對你的感情我真的努力過，我又想著試著接納你，可是失敗了。”蘇曼曼很難過地說道，對於曾經幫助過她的陳家善，說這麼殘忍的話，真的有些艱難。

“失敗了？要不是最近見到了戰驁，你會失敗嗎？我看我就是對你太仁慈，什麼事只要你高興我從來都是支援的。而我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同意帶你回國。我們就應該一直待在法國，把陳牧塵撫養長大。”

“說不定…我們的孩子也出生了。”

陳家善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家善學長，可是你也知道，誰都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我們都沒法改變，我只能說我們回不去了，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們都只能這樣了。”

蘇曼曼還是無情地打斷了陳家善的幻想。

“你是不是一離婚就會馬上跟戰驁結婚？”陳家善不甘心地問道。

“這…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沒有必要告訴你。”蘇曼曼聽陳家善猜中了自己的心事，一邊喝咖啡，眼神還是躲閃著。

“但你放心，我們還是婚姻關係存續期間，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更沒有跟戰驁有什麼感情瓜葛。”蘇曼曼知道陳家善會亂想，所以立刻補充道。

“呵呵。是嗎？你能摸著良心說，當時牧塵被綁｜架，我看你可是很在乎戰驁，你倆要不是有點啥，會至於那麼關心他？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陳家善已經被嫉妒衝昏頭腦，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蘇曼曼聽了也有點生氣，當時那種情況下，戰驁在不知道牧塵是自己孩子的情況下也依然勇敢地往前衝，與綁｜匪搏鬥，再反觀陳家善在幹什麼，他只是拉著自己，不讓自己衝上去，然後兩人一起在下面旁觀，任憑戰驁一人獨自面對危險。

“你不說這個，我還沒想到。說到我就來氣。牧塵作為你的孩子，我看你的擔心還沒戰驁對牧塵的多，而且戰驁壓根也不知道牧塵是他孩子。”蘇曼曼冷冷地說。

“呵呵。鬼知道你之前有沒有對戰驁說出牧塵的真正的身世。你在這想糊我，還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再說了，他一個親生父親在那，不是他救他著急，我一個繼父在那越俎代庖，不合適吧。”陳家善用最惡的語言揣度蘇曼曼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