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楊浦區一不知名衚衕深處的一棟平樓門口。
此時陳厚德正站在這略顯陰暗,髒亂,潮溼的衚衕裡觀察著周圍環境,有那麼點如履薄冰薄冰的感覺。
陳厚德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過來見伍四,秉著“一口吐沫一顆釘”的信條和對伍四的懷疑,陳厚德還是決定帶著一萬塊過來會會伍四,看他是不是把自己給賣了。
為此陳厚德還特意讓洪天明和董伽豪兩人帶著兄弟們在衚衕口侯著,一有風吹草動立馬衝進來把自己拯救於危難之中。陳厚德這是擔心伍四和狼王李家給自己下套。
“啪,啪,啪!”
陳厚德觀察了一會,並沒有發現異常,便走到平樓門前抬起手敲了敲門。
“嘎吱!”
木門開啟,伍四鼻青臉腫的探出頭,見是陳厚德,很是冷漠道:“來啦?錢呢?”隨即伸出手要錢。
“咋還脫相了呢?”陳厚德一見伍四這鼻青臉腫樣一愣,問道:“被狼王李家的人打啦?”
“可不是,打的可狠了。”伍四齜牙咧嘴回了一句,隨即反應了過來,不耐煩道:“別扯犢子,趕緊把錢拿來了,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不是,我大老遠給你送錢過來,你就這樣對我啊?再怎麼也得請我進去喝杯水吧?”陳厚德頓時不樂意了。
話音剛落!
屋內突然傳出一道清脆的女聲:“哥,誰啊?”緊接著便見一位有二十歲左右,容顏清淡,臉色有一種病態的白,身材異常清瘦的女子把門開啟。
“您好!我是你哥朋友。”陳厚德對女子和善的點了點頭。
“你怎麼出來啦?快回屋待著。”伍四對女子訓斥了一句,只不過語氣很是輕柔,並還夾帶著一絲心疼。
“您好,我叫伍小妹,是伍四的妹妹。”女子並不理會伍四的訓斥,臉上輕揚著微笑,對陳厚德點了點頭,客氣道:“別跟那站著了,進來說吧!”
“謝謝!”陳厚德還真挺不客氣,這剛想邁步走進屋內,伍四就橫身擋在門中間,不滿的瞪了陳厚德一眼,說道:“門外說!”
“好!”陳厚德瞥了一眼伍四,隨即對伍小妹一笑,掏出用信封包著的那一萬塊,特會來事道:“小妹,初次見面,這就當是見面禮。”便把一萬塊塞在伍小妹手裡,接著轉身離開。
“啊!這……不……”伍小妹看著手裡鼓起的信封,頓時楞住了。
“哎呀我艹,真t能瞎掰!”伍四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對伍小妹說道:“拿著吧,這是他欠哥的錢。”
“欠你的錢?”伍小妹明顯不信。
“嗯吶,快進去吧。”伍四揮了揮手,輕輕把門一關,隨即向靠在一邊牆上的陳厚德走來。
“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拒絕加入五臟廟了。”陳厚德見伍四走來,煞有其事的說了一句。
“別t扯犢子。咋滴,還想要我請你吃飯啊?趕緊走,以後咱老死不相往來。”伍四挺衝說道。
“你妹有病,並且是吃錢的病,你得賺錢給她治病,所以你才幹仙人跳這行的吧?才拒絕加入五臟廟和胭脂樓吧?”陳厚德笑眯眯猜測道。
伍四頓時一驚,滿臉疑惑的盯著陳厚德,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
陳厚德猜的沒錯,伍四妹妹確實有病,並且還是尿毒症,這種病也許比不得絕症那麼洪水猛獸。但一週要做兩次透析,只要活著,就要周復一週年復一年地做,而一次透析就得好幾百塊,伍四一個要學歷沒學歷的農村娃,根本就支撐不了這龐大的醫療費用,所以才選擇來錢快的仙人跳這份高危職業。
對於加入胭脂樓或者五臟廟,伍四並不是不想,只是不能,因為加入胭脂樓並不代表飛黃騰達,得慢慢熬,得抓住機會上位,這需要的是一段不短的時間,而他最缺的就是時間,不!應該說最缺的是錢,因為他知道在這段時間裡自己的工資根本就不夠給妹妹醫療開銷,所以他不得不拒絕,所以他不得不把每一分錢都視作救命稻草。
“我看你妹臉色和身體狀況,加上我們之前的談話猜的。”陳厚德得意一笑,隨即毫無形象蹲了下來,靠在牆角邊。